士兵呼啦啦的涌进来,顾府上下乱成一团。
    姜大人之前的话,讲的很明白。
    顾鸿信大量圈地,收受贿赂,甚至杀人藏尸,里面任何一项单独拎出来,都是滔天大罪。
    大良之前为了鼓励农耕,土地私有,给所有耕种的百姓,都有一片地。
    只是后来这道旨意变了味道,土地主开始圈地,大良朝内土地四分五裂,国中有小国。
    为了便于管理,圈地被禁止,甚至严打。
    明面上禁严的厉害,可是私下里仍然有人偷摸的圈地。
    谁都知道,要是被发现,就是把牢底坐穿的命。
    至于收受贿赂,从来都是严打。
    不过朝廷里面的官员,哪个身上是干净的?
    人情往来,多多少少都会收点礼,顾鸿信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就冲着他那副贪婪的嘴脸,想也知道没少捞。
    顾长歌看着来来往往的士兵,陷入沉思。
    大家都有干的事情,为什么单独拎出来顾鸿信算账?
    十有八九是针对。
    至于是什么人,她暂时还不清楚,关于顾府在朝中的一些盘根错节,她知之甚少,不敢随意下结论。
    只有等私下,再做了解。
    整个顾府,陷入一种巨大的悲伤之中。
    昏黄的光线里,人影攒动,一切真实又陌生。
    到处都是装备森严的士兵,他们腰间的剑鞘,有光落在上面,凛冽耀眼。
    大房哀嚎不已,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二房还算镇静,但全程靠在顾请让的肩膀上,表情落寞。
    五房则紧张兮兮的叮嘱那些士兵,别把她屋子里的东西给弄坏了。
    顾长歌抿抿唇,静静等待着,所谓的搜集证据。
    不多时,所有的士兵归位,翻找出来一些书信,说可能是证据,要带回去。
    姜大人面目严肃,深深看了他们眼,转身准备离去。
    “姜大人,还请留步。”
    顾云溪朗声说道。
    他早年跟随顾鸿信在官场上摸爬打滚,又因为身为太医院最年轻的御医,受到皇上的重视,姜大人是要给几分薄面。
    “顾太医。”
    姜大人回应,还是一副秉公办理的口吻。
    顾云溪知道官场上的一些门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分寸拿捏的很好。
    他行了一礼后,客客气气的问,“姜大人,不知道父亲现在是在哪里?”
    “收押天牢。”
    姜大人对顾云溪的态度很是满意,又多了两句,“上面传来消息,让搜集证据,你应该懂的吧?”
    顾云溪再度躬身,“送姜大人慢走。”
    搜集证据的阶段,也就是说,可以判刑也可以不判刑,就看怎么从中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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