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了,有了孩子老婆了,便开始害怕出事,就要想着要金盆洗手了。
    人都这样,真正有了在乎的想要抓住的东西,也就有了软肋。
    也就,自然而然学会了畏惧和担忧。
    至于他什么时候原来真的在心里头搁了一个人,陆愉也说不清楚。
    或许挺早之前,也或许是他觉着自己要死的那会儿。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用最接近频临死亡的方式让自己明白了心里头真正的想法。
    陆愉觉着,再也没有比那种时刻,更能让一个人看清楚自己的心了。
    “笑什么?”
    门口那儿,赵军的声音响了起来。
    赵军看着陆愉一个人搁那儿低声笑着,他推开门那会儿,人陆愉也没觉察到不对劲儿,心里头挺诧异。
    “你...咳咳......”
    陆愉诡异的,升出了几分不好意思。
    “你没事吧?”
    赵军开走了几步,有点儿担心。
    手术之后,或许是有一系列伴随发热的并发症,如果陆愉在这个时候感冒了,那可不太美妙。
    陆愉瞅着赵军把手放他额头上,愣了愣,然后突然就笑了。
    原来,他真的并不后悔学会了畏惧。
    那是因为,爱,是能够让人从心底愉悦幸福的东西。
    它是软肋,亦是盔甲。
    “你究竟在笑什么?”
    确定了陆愉没事,赵军奇怪道。
    “没事儿,你给我带了吃的?”
    陆愉话题一转,挑眉直接看向赵军拎进来的一个小白塑料袋。
    “白粥,我买的。
    我问过医生了,现在你只能吃点儿流食。
    医院这儿有专门的营养餐,不过味道我可不喜欢。
    我寻思你也应该吃不惯,特别跑了点地方去给你弄的。”
    赵军说话那会儿,就把塑料袋给开了,完了又拿出一把小勺。
    陆愉抬了下手,想着借力给坐起来。
    “别乱动!”
    赵军拍了下陆愉肩膀,扯了把椅子过来,拿了勺子给喂。
    陆愉不再说话了,只挺安静的让赵军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