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迎雨是严从铮的部下,圣上是一定会召他问话的。
    虽然被李策找到把柄,严从铮还是语带不屑道:“所以呢?这跟你为何拒婚,有什么关系?”
    他质问李策为何拒婚,李策却说出严家的秘辛。
    是在要挟他少管闲事吗?
    “没有什么关系,”
    李策看一眼院子里计时的日晷,对严从铮道,“我只是要你知道,我们两个不是对手。
    你们严家和魏王的事,我也不想管。
    所以我为什么拒婚,将要怎么做,也不在指挥使你要考量的范围。”
    先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吧。
    在供出我之前,先想想你自己的家人。
    至于你做不做禁军统领,我跟你一样,无所谓。
    严从铮转过铁青的脸负气而去。
    刚走了两步,院门被人推开。
    “指挥使在这里啊,”
    赵王李璟的头露出来,“父皇召你觐见。”
    严从铮对李璟简单施礼,李璟还要说些什么,他已经大步离去。
    李璟要抬起的手停在空中,尴尬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那个……”
    他问殿门口的李策道,“你喂他吃黑火药了吗?”
    出乎意料,皇帝并未询问有关密信的任何事,他问的,是田迎雨的情况。
    这人跟着你多久了,平时做事认真吗,跟谁比较熟悉。
    严从铮一一回答,皇帝凉声道:“七月才调到左威卫的?”
    七月,距今也不过三个月而已。
    但那些密信中的内容,时间跨度远超三个月。
    一个问题,便择清了严从铮的嫌疑。
    皇帝看一眼京兆府府尹刘砚,刘砚便率先开口道:“是这样的,本官已查出,田迎雨乃畏罪自杀。
    但是有些事情本官还需要细查,故而禁军那边,还请指挥使找个借口,不要让同僚生疑。”
    畏罪自杀吗?
    严从铮虽然没有验过尸,却见过田迎雨的死状。
    上吊之人,舌头都没有伸出来,怎么会是自杀?
    但他不能质疑,只得答应下来。
    临走时,皇帝抬眼看了看他,说道:“朕应该表扬员外郎,给朕养了个好将军。
    禁军中,朕要有信得过的人。”
    皇帝不怒自威,这句话却说得很和气,让人如沐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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