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萱良久才回她,“我不是在演戏。”
    牟颖的手僵了僵。
    “这些话……自我跟我爸决裂开始,就一直在我心里。”
    她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一男一女的感情大家便都祝福,都乐观其成,换了同性,却都说是荒诞不经丢人现眼。
    哪怕他们明知这些人深爱彼此,也不能接受,不但不能接受,还要歇斯底里地反对,甚至以死相逼……只是换了个性别而已,就足以造成这么宛如天堑的隔阂吗?”
    牟颖无言以对,半日才强笑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你看国外现在都承认同性婚姻了……你~爷爷不也妥协了么,我们要往好的方向看。
    像比如……”
    她一时没想到合适的人选,顺嘴便道,“像我妈就是思想开通的那种,我以前跟她讨论过,她对同性恋啊、丁克啊、安乐死啊都挺接受的……”
    说着便忽然住了嘴。
    曾以萱看她一眼,扯开话题:“说起来,最近是不是都没时间去看妈妈?”
    牟颖愣了愣,才发觉她已改了口,不禁又羞又喜,垂头道:“我每天都去看过,都是趁你睡觉的时候去跟她说说话。”
    “嗯,那就好。”
    曾以萱想想道,“今天还没去吧?不如一起去?”
    “你……能行吗?”
    牟颖有些担心,“外面挺冷的……再说你现在坐时间长了都难受……”
    母亲待着的是疗养病房,跟这里并不是一个病区。
    “你推我去吧。”
    曾以萱笑道,“外面冷就多穿点咯。
    待了这么久,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牟颖见她有兴致,便点头应了,又给她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才肯放她出门。
    今天天气不错,没什么风,空气也好。
    阳光洒在林荫道上,道路两边都是常青树,冬日也绿着,一眼看过去倒像是春日踏青,让人心里一片熨帖。
    两人都志在观景散心,又知道身后有保镖跟着,便未多留意旁人。
    谁知没过多久,网上就传出了偷拍照片。
    从照片上看,偷拍者离她们颇有些距离,像是从周围的建筑物上俯拍的。
    也因此,照片并不算特别清晰,但认出两人显然不是什么难事。
    “看来挺严重啊。
    这么多天了还只能坐轮椅……”
    “那个牟颖不是改任秘书处首席秘书了么,怎么还在曾总身边?”
    “安和我挺熟的,这一块儿再往西只有疗养楼了,她们这是去干嘛?”
    “报个料,牟颖母亲在安和疗养楼长期住院……”
    “咳咳,其实我也有料,就是不敢说,怕被曾总查水表……”
    “她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楼上的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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