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回家?爸该等急了。”
    身后的门被人推开,眉目俊朗的年轻男人含笑道。
    曾明书没有回身,只笑了笑:“坐吧,自己挑瓶酒。”
    何以隆心下纳闷,又不敢违拗,顺着她意思随意从酒柜里拣了瓶拉菲,熟练地开了瓶塞,将酒液缓缓倾倒入高脚酒杯中。
    他母亲向来喜欢红酒,每年都会拍下几瓶,前几年甚至在法国买下了一个相当不错的酒庄,这几年一直在逐步改良土壤水质,以期进一步提升葡萄品质。
    在进入曾氏之前,她常年在国际顶级事务所任职,生活习惯多少有些西化,晨间一杯咖啡睡前一杯红酒是必不可少的。
    “看来是好消息?”
    何以隆喝了口红酒,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比起柔醇的红酒,他更中意白兰地的刺激。
    但当着母亲的面,他可不敢表露出对红酒的不喜。
    “不算坏。”
    曾明书悠悠道,“如我所料,她还是坚持了从前的选择。”
    何以隆点点头,没有出声。
    “接下来就看明后两天了。”
    曾明书的声音柔和,唇边依旧挂着一抹笑,“如果真是病了,一定看得出来。”
    “您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判断无误,她仍然会强撑着出席完董事会?”
    “不错。”
    曾明书仰头饮尽杯中酒,“称病不出不是她的习惯,而且也会让曾氏立刻处于风雨飘摇之下。
    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她明天都必然会出席。
    这可是年终董事会,一年中最重要的场合。
    若是她不出席当然很好,那是背离了她自己一贯的处事原则,不必咱们出面,董事们的担忧质疑就会立刻席卷而来。
    病到年终董事会都不能出席,怎么可能继续履行董事长兼ceo的职责?股份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把她从ceo位置上拉下来可不难,现成的理由。
    我想她应该不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
    “那么……”
    何以隆踌躇着道。
    “我会在明天的董事会上继续我铁面无私的风格。”
    曾明书转身走过来,明明年过五十,她身段依旧保持得极好,“让各位董事看看清楚,我曾明书可不是因为私人恩怨才针对陆长清。
    别的子公司财务不清我一样会当面质疑。
    而同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看在董事们眼里,可就不单单是副总的问题了。
    小萱手上股份虽多,各位董事合起来却也不少呢。”
    “曾氏财务向来由您握在手里,子公司那些财务几乎都是您的人,捣点小乱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何以隆笑起来,“看她这次还能怎么办。”
    “所以你要记得这教训。”
    曾明书肃颜道,“财务这一环是关键,一定要交给足够信任的人。
    而且自己也要熟悉财务,不然都分不清人家是忠是奸是好是坏,还谈什么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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