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语情绪复杂地看着她,叹了口气:“不想说便不说吧。”
    停一停,又道,“你的事,想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姨父说不定可以给你一些助力,即使不能,至少也可以给你一点建议。
    既然不是大病但需要休养,那就赶快弄完手上的事好好休息。
    别逞强,好吗?”
    曾以萱笑一笑,点头:“如果需要陈叔叔帮忙,我不会客气的。”
    话是这么说,但两个人其实都很清楚这不过是客套话而已。
    即使真的需要政界介入,有殷语这层关系在,曾以萱怕是宁愿耗费别的路子也不会去求陈滨常帮忙的。
    但这一层态度,于曾以萱陈滨常双方来说又都不得不表达清楚。
    除非没有别的选择,双方都不会动用这层关系,但他们也绝对不是敌人,那么用擦边球表达友善就不可避免。
    殷语对曾以萱的关心当然不假,但她这趟来显然也是来替陈滨常表明态度的——陈滨常是殷语的长辈,跟曾以萱毕竟隔了一层,现下又算是欠了她一个大大的人情,只能率先示好,自个儿拉不下脸只好让殷语来咯。
    至于他之前想要借此撮合曾以萱跟殷语和好的私心么,既然两个当事人都无心,便也只好作罢。
    “yoyo的事,谢谢你。”
    殷语顿了顿,又道。
    “学~姐不必客气。”
    曾以萱礼貌颔首。
    包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滴答,滴答。
    时钟不紧不慢地计算着这尴尬的沉默,见证着曾经无话不说而今相对无言的两个人安静对坐。
    沉默许久,曾以萱开口道:“时间不早了,学~姐不打算再跟游小姐谈一谈吗?”
    殷语并不意外,颔首道:“自然要谈。”
    只是她那时还没想好要怎么谈,这才避而不见。
    说来也怪,来安世斋的路上,这个从她知道yoyo秘密开始就一直困扰她的问题终于有了结论。
    “她就在外面等。”
    曾以萱迎着她讶异的目光,平淡道,“对不起,我自作主张通知了她。”
    说罢,她站起身来:“如果学~姐你不反对的话,我便现在出去换她进来?”
    殷语点点头,见她转身离开,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这一次,说不定真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以萱……”
    她停了停,轻声道,“我想我还应该说声对不起。”
    脚步微顿。
    那人回过身来,依然端着礼貌的微笑,滴水不漏,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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