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看到自家大儿大孙子,一脸激动的问道:
    “你们父子俩怎么回来了,铭儿不是还没有休沐吗?”
    柳成铭在镇上念书以后,一旬休一天,但很多时候他休沐都在镇上,一两个月才会回来一次。
    “是陈氏给你们去消息了吧!”
    柳大山缓缓坐起了身,倚靠在床头上轻声道。
    柳东城闻言,撩袍跪了下去,双眼含泪的看着柳大山说道:
    “爹,是儿子不孝,不该整日只顾着挣钱,娶了陈氏又没有管好她,让她和二弟一家起了龃龉,让爹娘在外蒙羞了。”
    柳成铭紧跟着也跪了下去
    “阿爷,阿奶,孙儿不孝,不该为了多抄两本书,就甚少归家。
    如果孙儿每次休沐都回来,一定不会任娘和娟儿这般对待二婶和小妹,孙儿辜负了爷奶的教诲,更辜负二叔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供孙儿念书,孙儿有愧。”
    “哎呀,东城,铭儿,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章氏见状赶紧扔下手中的篓子,跳下床去扶父子俩。
    可父子俩看着柳大山,都不愿起来。
    “哎呀,老头子……这怎么能怪他们呢,明明是哪个死丫头……”
    章氏着急的对着柳大山喊道。
    “你给我闭嘴!”
    柳大山见她又要胡咧咧,直接呵斥道,见她不再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转头看向柳东城父子。
    “都起来说话吧。
    老婆子,你去杀只鸡炖着,给东城和铭儿补补。”
    章氏知道老头子是想支开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出去了。
    “起来坐下。”
    柳大山对着二人轻声道。
    两人依言找地方坐下,又齐齐看向自家爹(阿爷)。
    柳大山又叹了口气,看着父子俩,
    “东城,你还记得当年你要娶陈氏,陈家要聘礼30两,那时候你刚上工不久,家中银钱不多,那聘礼最后怎么来的吗?”
    “是、是二弟连着去山里待了七天,打来野物卖了筹的……”
    柳东城低下头回道。
    “成铭,你爹当初月钱三两,镇上的你们那个院子每月租金300文,你的束修一年十五两,笔墨纸砚和买书一年得要十几两吧,还不算平时吃穿用度,你觉得你爹的月钱够吗?”
    柳大山又看着柳成铭轻声问道。
    “阿爷……”
    柳成铭也低下了头。
    “老头子虽没念过书,但那句知恩图报还是知晓的。
    你们告诉我,陈氏和娟儿,他们做的对吗?”
    柳大山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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