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过片刻,李忆雪就走了进来。
    李忆雪向齐全行了一礼,看着齐全,满脸笑意道:“齐叔叔,又来打扰您了。”
    齐全摇头笑了笑,用手点了点李忆雪:“你这个丫头啊,呵呵,听到消息了吧,行了,事情我知道了,不过,既然庆王府插手了,我们也不用太急着跳出来,事情未尘埃落定之时,不要轻易下结论。”
    “我这几天也有些准备,呵呵,作为本府的经历司经历,你齐叔叔还是有点用的。”
    “本来收集了些证据,可不好交上去,官场盘根错节,一步错满盘皆输,不过,此时倒可借个东风。”
    说着,从书架上拿出了个盒子,交给了李忆雪:“我的身份,不好出现在人前,免得节外生枝。”
    “你现在就拿着这些东西,去齐王府,当街喊冤,想来,会有人把东西收了的。”
    李忆雪温和的点了点头:“谢谢齐叔叔了。”
    齐全看着她的样子,沉思了一下,笑了笑:“你这个温婉的性子,倒是不适合这样的事,让嫂嫂出面吧。”
    李忆雪微微点头:“忆雪知道了,我爹那……”
    “你爹那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去府衙照看着。”
    说完又看了李忆雪一眼,略有深意的问道:“李府里,有高人吧?”
    李忆雪听着齐全的话微微一愣,随即想到赵沉鱼那副无赖的样子,莞尔一笑:“齐叔叔说笑了,哪有什么高人,一个无赖罢了。”
    无赖?
    齐全好奇的看着李忆雪,那不同以往,发自内心的笑意,稍一愣神,随即点了点头,看来这里面有事啊。
    虽然好奇,在背后搅的临安府风云涌动的人是谁,但他也没深究,以他和李府的关系,早晚会知道的。
    ……
    庆王府,水榭凉亭……
    庆王赵恒正在跟严松下棋。
    “严师,此事有些蹊跷啊。”
    严松拂须而笑:“怎么,王爷看出来了。”
    赵恒点了点头:“学生虽不理事,但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不过,学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从中插上一脚。”
    严松手持黑子,落入棋盘,“啪”
    的一声:“江南的水有些混了,这段时间,总有人蠢蠢欲动,想要在这里搞风搞雨。”
    “临安知府孙何,祈元十二年进士,自上任以来,毫无建树,无功有过,如果在平常,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不过,此时的形式,不容他这么一个官僚来掌管临安。”
    “还有一点,我也不喜欢他的性子,太急了。”
    “既然有人想拿下他,那我掺上一脚又何妨。”
    赵恒落入棋盘一枚白字:“呵呵,老师倒是看的通透,我还以为您跟李家有旧呢。”
    严松看着棋盘的走势:“李家世代酿酒,酒水生意,遍布全国,说他是临安第一首富,也不为过,平常也会救济一下穷苦人,我比较欣赏。”
    “如果真要说有旧,嗯……那就是我喜欢他李家的临江酿了。”
    赵恒笑了笑:“这有何难,一会,我给您带上几瓶好酒。”
    严松笑而不语,轻轻落下一枚棋子:“王爷,你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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