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车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你不相信我?”
    纪念慈直直地看着他,睫毛微微颤抖,眼神中带了点不可思议和悲伤。
    “我不相信你?你知道我刚刚进来看见了什么吗?你不是和我说你已经和他分手了吗?和我保证不会再见他了吗?你知不知道要是刚才我再晚一点进来,他会对你做什么?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都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的,纪念慈?”
    沈策砚胸膛的起伏变得剧烈,身体微微颤抖,愤怒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不是的,我……”
    纪念慈噎住,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沈策砚解释戒指的事,估计说了他更是要生气。
    看见她这个反应,沈策砚的心也凉了几分,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便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开车,回家。”
    “好的先生。”
    林特助战战兢兢的启动车子,尽量降低自己在这空间内的存在感。
    眼看着车子马上就要开走,纪念慈心一横,还是决定说出来,毕竟戒指还在那。
    “等一下,沈策砚,你先听我解释。”
    沈策砚并没有转头看她,却也没有打断她。
    纪念慈稍微冷静了一下,组织好了语言。
    “我和你说过,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也不会再联系了,这个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我去他家也是有原因的,是因为那天他给我打电话,他把我们的婚戒偷走了,让我拿二百万现金去他家赎回来,不然就把戒指毁了。
    那戒指原本一直放在我们房间的柜子里,应该是上次他过来的时候趁我不注意偷走了。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就想着先去拿钱给他吧,把戒指要回来再说。
    我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说完后,纪念慈把头微微低下,不敢再看向他。
    一直默默听着两人讲话的林特助此时立刻掏出手机联系了下属,让他把戒指取回来,并在心里为自己的醒目行为点了个赞。
    沈策砚这才转过头来看她,但眼底的阴霾并没有消散几分,反倒更添几分落寞之意。
    “所以呢?你就一个人提着钱去找他了,在他威胁你直到现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都没有想过告诉我,让我为你解决的意思吗?
    只要你和我说一声,我能让他立刻拿着戒指跪在你面前求你收回去。
    可是你呢?一个人忙前忙后这么久,都没有和我讲过,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可靠吗?就这么不值得让你信任吗?”
    他只觉得可笑,夫妻一体,他的妻子却从来没有想过把真心交付于他。
    “不是的……我并不是说不相信你,我只是害怕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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