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今天,本是我和大郎的庆功宴,你们却把我的亲闺女,大郎的亲妹子挤兑到了犄角旮旯。
    这还不算。
    众目睦睦下还颠倒黑白。
    那只猫一直在院子里面跟几个哥儿和姐儿玩,它突然进屋来……”
    他想说撒尿又觉得不雅,想说出恭又觉得不妥,顿了顿,越过两个字继续说,“关娴丫头什么事?”
    谢妍儿一听不干了。
    哭得声音更大了,三夫人也跟着哭了起来,任三老爷和三房的几个人劝都劝不住。
    老太太也愣了,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这是不顾娘的感受,定要护着娴丫头了?”
    谢洪辉点头道,“原来我护着你们,任由你们欺负算计娴丫头十几年,还欺负顺了。
    今天这么高兴重要的日子,你们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大家高高兴兴地吃顿饭。
    可你们偏偏不顾大体,还要算计她。
    真是欺人太甚!
    话我撂这儿,别说她今天有理,就是没理,我也护她护定了。”
    他又转过脸对谢娴儿说,“娴丫头,你是我谢洪辉的女儿,你不仅在这个府里可以横着走,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百度搜索→【ㄨ就是出了府,照样横着走,惹了祸也别怕,爹帮你兜着。”
    谢洪辉是个老鬼,几句铿锵有力的话就把谢娴儿这个小鬼感动得热泪盈眶。
    老太太跟着三房母女一起大哭起来,谢妘儿也跟着哭,屋里立即哭声一片。
    朱氏几个妇人赶紧去劝老太太,二老爷夫妇则劝着三房。
    谢洪辉又道,“家和万事兴。
    既然你们觉得大家在一起过日子不安生,那就分开过吧。
    也不是马上分家,就是在侯府里划出三处大院子,一房占一个院儿,各过各的,各用各的,清静。
    也不需要如此哭哭涕涕的,欺负了别人反倒像是被别人欺负了。”
    大夏律法,父母在,不分家。
    但也有些人家住在一起,不分户籍,却私下各自为阵,各过各的,只等父母一死便分割财产正式分家。
    即为私下,就是不能摆在台面上。
    这句话把二房、三房的人都吓着了。
    若是各用各的,他们哪里过得上这样的富贵日子。
    二房的人开始在心里埋怨三房的人拎不清,吃着长房的,喝着长房的,还想拿捏人家。
    三房的人更不愿意分家了,几个大哭的人立马把哭声噎进了嗓子眼里。
    老太太也不敢哭了,若是分开过,二房的日子还过得,三房怕是不会好过了。
    二老爷赶紧过来跟谢洪辉说,“大哥,咱们还是在一起过吧,人多热闹。
    弟弟也想时刻让大哥提携着、敲打着。”
    三老爷也说,“大哥别生气,我这就把她们弄回去禁足,不许她们再惹事。”
    谢洪辉也不是真的要分开过,这样容易被御史弹劾。
    便道,“要想在一起过日子,就省心些。”
    又冲三老爷说,“一个男人,连个妇人都约束不住,由着她们在这里闹腾。
    哼,还想让我在你上峰面前美言?罢了。
    现在的从四品官你就当到头了。”
    说完便起身走了。
    当事人都走了,这顿庆功宴还没开始就惨淡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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