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昨晚虞秋深车停得近,刚出电梯,季岭就钻进副座里,连拐杖都懒得捎上,还是虞秋深给他从电梯里拿出来,免得等会科学院就要开始广播失物招领了。
    季岭手机连上了导航,路线规划出来时,虞秋深挑眉,有些诧异,“这条街,在我以前的家边上。”
    “是么?那等会去看看。”
    季岭系好安全带,像是幼儿园要出去春游的小孩儿似的激动,“哥哥,下午时间自由吗?”
    “没有什么安排,但六点要回一趟科拉。”
    “好的。”
    季岭点头,“那我今晚要自己睡觉了吗?”
    “不用。”
    油门轰鸣声响起,车慢慢开出地下停车场。
    视线得到解放,季岭又开始一动不动地盯着虞秋深。
    老纯情今天扎了马尾,耳畔还有一根黑色的小钢夹,是季岭给他戴上的。
    早上在虞秋深的收纳盒看见这个小玩意儿,季岭就起了歹心思。
    事实证明,联盟最高指挥官的可塑性非常强,哪怕是这种小女孩儿用的东西用在他身上,也有独特的气质。
    “今晚会议不会很晚,十二点可以赶回来。”
    虞秋深语气不紧不慢,“但你要是困了,可以早些睡觉,不必等我。”
    “好哦。”
    出了科学院范围,周边的风景又变回了那个破破烂烂的雅兹城,几个挑着扁担从旁边人行道路过的老头,扁担上挑着两个蒸笼似的大物件。
    季岭往扁担里远远望了两眼:“那是卖什么的?”
    “茯苓糕。”
    虞秋深目视前方,“吃过吗?”
    季岭摇头。
    从他出生开始,科拉已经禁止这种小商贩私自售卖食物了,必须得到营业执照和食品安全证明。
    况且季岭家里有保姆和营养师,他又不是特别爱出门的人,一日三餐的饮食只需要少爷金口一开,就会送到他房间门前。
    “很甜,口感也算软。”
    虞秋深语气很轻,“以前我还上小学的时候,外公每次战事结束,都带我来买茯苓糕。”
    “噢…那有机会尝一下。”
    季岭倏然收声。
    每次虞秋深提起这种话题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可以感同身受虞秋深的孤独和悲伤,但却无法设身处地地去想象虞秋深曾经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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