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太后过寿她觐献了一套碧玺首饰后,几个首饰铺子就推出了碧玺首饰,可她对外的说词都是说碧玺这种宝石是从番邦采购回来的。
    反正袁宏一直在外为她找珍珠,每次回来都大车小车的拉一大堆东西,别人也只当真的是她派了袁宏从番邦买回来的。
    毕竟她的碧玺首饰价格贵的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承受的,而且每个样式的首饰数量最多三件,少的则只有一件,因此说明这碧玺从外购回来的可信度就更大了,物以稀为贵,数量少才会做出的首饰少嘛。
    而且,大庆国也确实一直没有出现过碧玺这种宝石,那如花说她用来做首饰的碧玺是从番邦买来的,大家也都相信。
    难道他已调查了她的那几座碧玺矿的情况了?那是不是别人也都知道了,只自己还以为自己隐藏的挺好的。
    这可怎么好?如果叫别人知道她的碧玺有四座矿山那么多,那可得惹多少人眼红呢。
    那边得多安排些人手守着才是,如花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习墨桓似乎是看穿了如花心中所想,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眼里泛着流光溢彩的波澜,带着些狡黠的光茫,冲如花说道:“那几座碧玺矿在谁的地盘上,你不是清楚的很嘛,还担心什么。”
    如花张了张嘴,这家伙是在保证自己的碧玺别人打不了主意,因为他的地盘他作主?这是要自己向他巴结讨好笼络住他的意思吗?
    “嘻嘻”
    地一笑,如花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如蝴蝶的翅膀,在眼睑上留下一条淡淡的影子。
    “王爷万福金安,小女伍如花多谢王爷。”
    屈膝向着习墨桓行了一礼,如花巧笑嫣然地起了身,看着习墨桓的眼睛里闪动着俏皮又灵动的光彩。
    习墨桓唇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扔了手里拿着的那缕杂草,在如花来不及反应之时,已勾起手指在如花俏挺的鼻子上划了一下。
    “我为你保密,你就高兴了。”
    如花微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习墨桓,他今天穿了一件银白色的锦袍,腰间束着一条白玉玉带,衣袍袖口低调的绣着淡灰色的祥云花纹。
    墨发高高的束起,用一根白玉发簪固定在头顶,额边垂落了一缕发丝,在徐徐吹来的秋风中轻轻地飞扬。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眼神,这个,要如花怎么形容呢,就是,就是太怪了,他看她的眼神叫她心里慌慌的尤如有只小鹿在胸膛里跑来跑去的。
    如花有些惊慌,猛地向后倒了两步,别过头去,微垂着眸子,努力地呼吸着,不叫自己被这个男人一时的魅力给迷惑住。
    习墨桓的眉峰轻轻一皱,见如花向后退开两步,如避蛇蚁蚊虫一样避开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上前两步,正要开口。
    如花却转身就走,走了两三步后,才扭过头来对他说:“王爷,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赶路吧。”
    如花几乎是小跑着到了马车前,紫霞和红衣正和张捕头、吴捕快聊着天,对于这些地要怎么整治,和他们没有关系,主要是如花和杨树林、还有两个长工在地里来回的看。
    “小姐,你干嘛跑啊?”
    紫霞奇怪地问如花,作为小姐的丫环,她该是一直陪在小姐身旁的,可为了能让小姐和王爷单独相处,她可是冒着被小姐罚的危险,偷偷地没跟着,而是硬拉着小红和张捕头他们聊天。
    红衣瞥了眼跟在如花身后的习墨桓,看他好整以暇地一直盯着如花的背影,红衣暗自为如花哀悼,遇上这么个男人,怕是主子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唉,主子啊,你再怎么能干聪明,也只是个小姑娘,这样一个有身份地位,又有权力,还能争善战的男人盯上你,你的姻缘也来了,只希望别是他一厢情愿就好。
    红衣还是乐于见如花和睿亲王成就好姻缘的,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上她的主子。
    所以,红衣在紫霞的那点小心思前,也没揭穿,就任由紫霞拉着她和张捕头他们一阵瞎扯,给如花和睿亲王制造着独处的机会,如主是个有主见的人,她要是真能看上睿亲王,那自己也乐于在旁推波助澜一番。
    “天不早了,上车,赶路。”
    如花给紫霞扔下一句话,就快速地上了马车,坐下来,想着,是啊,她干嘛跑啊。
    这不是心虚的表现,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傻瓜宣誓。
    紫霞和红衣站着,等到那位尊贵的王爷上了马车,两人才和冷风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
    黑刹等到红衣吩咐一声,挥着鞭子,赶着马车跑了起来。
    张捕头和吴捕快以及冷电他们,则骑着马跟在马车后边,再往后就是杨树林和两个长工以及衙役们坐着的驴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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