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买的成衣一套是粗布的,一套是细棉布的,打算细棉布的夏天穿,那套粗布的等秋天天冷时套薄袄穿,亵衣挑的都是细棉布的,穿着舒服又吸汗。
    买了这些衣服下来,一百两银子用去了不到三两。
    “老板,明天我和我两个哥哥来取布头,您今晚就准备好啊。”
    “嗯,没问题,早上辰时我们就开门营业了,你们来取就成。”
    老板找了一大块包袱皮把如花买的衣服包好给她,如花背了在身上,脚步轻快地回到了保安堂。
    一进保安堂的门,就见安掌柜从柜台后站起身子,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她身后的包袱上,如花仿佛看到他满眼都是钱的眼仁。
    如花无语地向安掌柜走去,主动地问道:“安掌柜,我爹娘的药钱你算好了,这次需要付多少钱?”
    “算好了,算好了,再付我五十七两三钱,这里面包含大后日你们离开时给你爹娘每人各开的五副药,等那五副药吃完了,你们再来医馆让单大夫号号脉,开了新方子抓药时再付新药方子的钱。”
    “哦,您把床位费和煎药费都算了?”
    “那是,都算好了,每日煎药都有定数,很好算的。”
    安掌柜喜滋滋地点着头,心想,这丫头脸上一点都没有为难的表情,看来还真不能以衣取人,看似庄稼户的人家,居然真的付了这一百多两的药费。
    如花掏了钱出来,数出五十七两三钱银子给安掌柜,心想,不管在任何年代,看病都是最费钱的。
    老话怎么说的?要啥不能有病,没啥不能没钱。
    想起被先后抢去的二十多两银子,如花的心又疼了起来,开始不停地咒骂着那五个抢匪。
    于是在她脸色不好进到屋里时,志学张了张嘴,没敢叫她。
    自个儿生了一会子闷气,终于抬起头来就看到志学小心翼翼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见她的眼神看过去,他立刻低下脑袋。
    如花抿了下嘴唇,把背上的包袱放在伍立文的床边上,起身为自己倒了碗水,大口大口地喝光了,放下碗,看看伍立文,睡的似是不舒服,眉头紧锁,不知是因为头疼,还是热的难受。
    “爹,爹,你不舒服吗?”
    如花推了推伍立文,摸了下他的额头,很烫。
    “二哥,去找单大夫过来。”
    “哦。”
    伍志学趿起鞋子,飞也似地冲出了门,一会儿,慌里慌张就拉了单大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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