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与他住在同一所寓所里,相互帮点小忙,就彼此有了好感。
    她的学校和程柏升的学校,是城市两头。
    他每天早早送她,再骑自行车跨越整个城市,回去上课。
    年轻时真有使不完的牛劲。
    毕业后,是她要分手的,非常果断:“外面的一切关系都要断掉,回去要嫁人的。”
    各奔东西,没了联系。
    可能是她当时太过于绝情、生怕程柏升赖着她的态度,深深伤了程柏升的自尊。
    这些年,他也没打听过这个人。
    程柏升也不是念着这段往事,不肯结婚,只是的确没适合对象。
    “很难说喜欢什么样子的。
    圆脸吧,看着很喜庆。”
    程柏升道。
    盛长裕:“再找找。”
    心不在焉。
    程柏升:“你烦什么?跟我讲讲,别自己憋着,回头又要生气骂人。”
    盛长裕懒得提。
    他是有点烦,却也没到能发火的程度。
    是宁祯。
    他让她不要叫督军,直接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他也能接受。
    现在好了,宁祯和他说话,直接省掉了称呼。
    盛长裕从这件事上,感受到了一点疏离。
    他还以为,他与宁祯已经亲密无间了。
    他爱慕她,渴望她,恨不能与她交融彼此的生命;可宁祯床笫间不抗拒他,出了卧房像变了个人。
    下楼后,别说亲密举动,她连亲密的言语都没有。
    楼上简直似有个封印,把她分割成了两个灵魂。
    ——这件事,叫盛长裕有点心烦。
    当然,也只是略微烦,盛长裕没担心,也没暴躁。
    “我回去吃饭了。
    晚上不开会。”
    盛长裕站起身。
    他要临时取消晚上的一个会议。
    程柏升:“正好我也要回去了。”
    盛长裕回到摘玉居,宁祯已经在准备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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