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回到摘玉居,与曹妈聊了此事。
    曹妈:“夫人,您千万别出面。
    这是损阴德的事。”
    “我当然知道。”
    宁祯说。
    又沉吟,“盛长宽的妻子,提前打电话给我,感觉别有用心。”
    曹妈:“她有鬼?”
    “防人之心不可无。”
    宁祯说。
    曹妈当即道:“我吩咐下去,摘玉居的人都当心。
    宁可谨慎,也不能上了套。”
    宁祯在老宅有如今的地位和声望,很不容易,一步也不能错。
    “小心使得万年船,大家都仔细些。”
    宁祯道。
    宁祯置身事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老宅不是她最终的归宿,甚至盛长裕也不一定是,宁祯犯不着钻营。
    盛长宽与他的妻子能否进门,跟宁祯没有利益冲突。
    哪怕他们回来了,依照老夫人的性格,家产也不可能全部给盛长宽。
    家财,是老夫人和督军母子俩的较量,跟盛长宽没关系,更与宁祯无关。
    宁祯看得很清楚,所以不受老夫人诱惑,不被当枪使。
    至于她的提议,也只是客观的建议,不是她教唆老夫人如何对付戴云兮——老夫人还用宁祯教?
    又过一日,老夫人傍晚时把宁祯叫去。
    “你看看哪里有空院子,收拾出来,给阿宽住。”
    老夫人说。
    盛长宽出国前,一直和老夫人住在大帅府,就是现在的督军府,他并没有住过老宅。
    宁祯把自己早已选定的三处,说给老夫人听:“翠云居、锦霞楼、福元居这三处,都是二层楼,上下十五个房间。
    其他地方,没有盖小楼,是平院落,年轻人恐怕不喜欢。”
    老夫人欣赏她办事得力,点点头。
    “就福元居吧,在摘玉居后面,又临近阿殷的院子。”
    老夫人说。
    宁祯道是。
    又问老夫人,“听闻二弟的乳娘一家也回来了,可要安排他们住?”
    “阿宽已经大了,不需要这些人再跟着他。
    我叫阿宽自己安顿他们,不用接进来。”
    老夫人说。
    宁祯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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