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地怒火中烧,重新抓起手边的惊堂木,使足了气力,照着公案一砸。
    “啪”
    的一声想起,震耳欲聋,站在知县不远处的师爷惊吓住了,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了捂耳朵。
    “和尚,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
    贾知县眼瞅着小和尚一声怒喝,声音尖利。
    “贫僧净心,家是无锡的。”
    老和尚一直没有力气抬头,以为问的是他,跪在一边战战兢兢地说。
    “我又没问你,轮着你说话了吗?”
    贾知县接着说。
    老和尚吓得不敢吱声了,他心里却一个劲地嘀咕。
    贾知县用手指着小和尚厉声喝到:“和尚,说你呢,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
    那小和尚又斜了他一样,没有说话,掉了掉头,脸扭向一边。
    “这还了得!
    公堂之上,骂捕役,斜睨县太爷,如今审问竟然不吭声。
    我贾某人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以后我身边的师爷,底下的捕役,陪审的士绅,围观的百姓他们该如何议论我?”
    想到这里,贾知县如同斗志昂扬地公鸡一样,对捕役说:“给我打”
    !
    小和尚背后的那个捕役肚里正窝着火,一听贾知县说打,他抬脚把小和尚踢翻在地。
    旁边又上来两个人,把小和尚摁住,七手八脚抽去他的腰带,然后把他的破僧袍卷起来,把他里面的裤子褪到臀部以下,捕役抡起板子噼噼啪啪地就是一顿,小和尚如同杀猪般的嚎叫。
    小和尚这么一挨打,老和尚看不下去了,跪在旁边喊:“大老爷饶命,我徒儿耳朵背,他刚才没听见刚才大老爷问他话。”
    如果是从前,贾知县听到这里的话,心思一动可能就不让手下打小和尚了,如今又在气头上。
    老和尚这么一说,贾知县知道小和尚不说话是因为耳朵背没听见他问话,这样的话,小和尚并不是想冒犯自己。
    但是老和尚也犯了个错误,挨板子打屁股本来没他什么事。
    他这么一插话说小和尚耳朵背,又等于不小心当众指出了贾知县的错误:小和尚没说话只是因为没听见,你该再问一遍,无端打人就不对了。
    老和尚这么一说,贾知县反而更生气了,指着老和尚骂:“本知县审讯小和尚,又没有问你话,你答什么腔?难道想串供不成?来呀,把他按倒也打三十大板。”
    又有两个捕役走到老和尚跟前,跟对付小和尚一样,把他也按倒再地上。
    捕役刚举起板子,老和尚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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