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天,何胜男又到了医院。
    不过,这回她不是见义勇为做好事儿什么的,而是,成了病号。
    “是不是沾水了?”
    急诊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
    何胜男脑袋晕沉沉地点了点头。
    何止沾水?昨晚还泡澡了呢!
    今早还冲澡了呢!
    不要水太多啊!
    “付姐,你看要不要紧啊?”
    温暖焦急地问。
    急诊大姐撩一眼温暖,叹气:“你朋友吧?昨天还在这儿上药来着。
    我还以为不用我嘱咐呢,结果,你也是大夫,怎么就没告诉她注意啥呢?这种外伤最忌讳沾水,还忌辛辣刺激。
    她喝酒了吧?”
    温暖羞愧地涨红了脸。
    昨天她太慌乱了,脑袋里光想着怎么给何胜男帮忙了,给她上了药,就忘了嘱咐她注意事项。
    何胜男脸肿得像包子,低烧让她浑身上下的骨头缝儿都疼。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冲急诊大姐说:“大夫,不怨她……她昨天都告诉我了,是我自己没注意。”
    温暖一怔,无措地看向何胜男。
    因为她站着而何胜男坐着,她也只能看到何胜男脑瓜皮儿,心里酸酸麻麻的,倒像是那几条伤口落在了她的心口上。
    舒蕾站在何胜男的另一边,见状,使劲儿憋着笑,才没喷出声来。
    这俩人一个心疼,一个舍不得对方被别人数落,啧啧啧,看得人家都想谈恋爱了!
    急诊大姐看了看何胜男,又看了看温暖,也没深究的打算,“她这状况,只要退了烧,消了炎,再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
    小温,该吃什么药,你肯定也清楚,我就不给她下单子了。”
    温暖连忙点头:“谢谢你啊,付姐!”
    急诊大姐摆摆手:“没事儿,让她多当心就行了。”
    本来看病看得差不多了,冷不防旁边伸过来一只爪子,捏住了何胜男的下巴,展示似的推到急诊大姐跟前儿,“大夫,你看她这脸,肿得跟狗不理似的,都快出十八个褶儿了,不会毁容吧?”
    何胜男被舒蕾这招辣手摧花捏的嘶嘶只抽冷气,疼的。
    温暖一听“毁容”
    俩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瞪圆了一双眼睛,见鬼似的:“付姐,不……不至于吧?”
    急诊大姐很淡定地抽了抽嘴角,她和温暖熟,嘴皮子也是不饶人的那种:“你当泼硫酸呢?还毁容?”
    这话是冲舒蕾去的,很嫌弃她不懂行的样子。
    舒蕾脸皮厚,既然已经达到刺激温暖的目的,她笑嘻嘻的:“看她这样,也不像是被泼了硫酸的。”
    她说话的时候,还捏着何胜男的下巴。
    可怜的何胜男,发低烧本来就没力气了,还被这么惨无人道地对待。
    关键时刻,终于有天使来拯救她了:“舒律师,你别这么捏着她,她疼……”
    “哦——”
    舒蕾故意拉长了音,总算是放了何胜男一马,冲温暖笑得和蔼可亲,“我太关心她了,忘了她会疼这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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