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于宁道,“我可是咱楼里的正儿八经的白衣填词,拿月钱的。”
    “这家伙天生的名士!”
    周岩余心里想着,道:“于宁,我周某虚长你几岁,你别一口一个大管事的叫了,我托个大,你叫一声周哥可好?”
    “周哥!”
    对于周岩余在楼里风评极好,平时对底下人颇为照顾,当初肥皂的事情换了别的管事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早就生抢了去,这周岩余却是给了于宁一成半的份子,还升了王妈妈当管事。
    于宁这一声周哥喊得心甘情愿。
    “好!
    痛快!
    小老弟咱哥俩走一个!”
    见于宁叫的爽利,周岩余也是心情大好,连连招呼着于宁喝酒。
    于宁看着周岩余有些发红的面颊苦笑着连连摆手,其实他酒量不差,在书院的时候也没少喝酒,只是这晚上可还要念旁白呢,要是喝大了搅了局,许颜能念叨他一年!
    “晚上还得登台呢!”
    “你等什么台,不过台下念几句,登台的那是许颜!
    喝!”
    “周哥,我那念得可不是几句啊!”
    “那就少喝点!
    又没叫你喝醉!”
    实在推脱不过,于宁只好拿起酒杯和周岩余走了一个。
    酒入喉,满嘴余香,于宁不由得眼前一亮,叫了一声好一个女儿红!
    “女儿红?什么女儿红?名字倒是怪好听的。”
    周岩余却是疑惑的问道。
    于宁恍然,这世界的黄酒可没有前世女儿红状元红这般叫法,于是在周岩余的追问之便把前世那个关于女儿红的故事讲给他听。
    “就这样,在那老秀才女儿出嫁那天,突然想起当年还埋下了这么一坛酒。
    于是挖出来招呼众宾客,酒一开封顿时酒香四溢,众人均道好酒,问其名,曰,女儿红。”
    “小老弟你真是绝了,喝个酒还能想出这么有意思的故事。
    女儿红,好名字!
    好名字!”
    听完故事,周岩余感叹之余不由觉得有了故事的酒似乎入喉之后更加的醉人了。
    话说后来周岩余在一次茶余饭后把于宁所说的这个女儿红的故事说了出去,竟是在杭城引发了一股为出生女儿埋下一坛黄酒的风潮。
    以至于后来好多酒家也打出了二十年陈酿女儿红的招牌,女儿红这名字竟是在这南吴朝流传开来,于宁得知也不禁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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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顿酒周岩余喝的八分醉意爽快无比,而于宁不过是浅尝辄止,走出周岩余房门的时候依旧是神清气爽不过是身上稍稍有些酒气。
    不过于宁却是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从今天起,于宁的月钱涨到了八十两银子,这可是和楼里资历最老名气最大的填词客比肩了。
    而许颜的月钱更是涨到了一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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