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非的脑子里忽然乱作一团。
    这两人果然有猫腻!
    陶无辛侧对着窗户,昏黄的油灯之下他的剪影花月静舒,美好如画中仙。
    很显然,这么觉得的并不止梅非一人。
    他对面的薛幼桃双颊浮起淡粉,却抽回了手去。
    “那是父辈们玩笑间定下的娃娃亲,做不得数的。”
    薛幼桃垂着眸,嘴唇微抿,羞涩却仍然保留了骄傲。
    “再说,我毕竟是前朝罪臣之女,不能拖累了你。”
    遇上这样的女子,没有几个男子不会心动罢?天生优雅,偏偏又弱质纤纤,虽然柔弱,却又难能可贵地保留了一副傲骨。
    果然,陶无辛目露怜惜,叹了一口气。
    “阿桃,我和父王都不怕什么连累。
    再说如今你一个姑娘家的沦落在异乡,也没人照料怎么行?就这么定了,你收拾收拾,随我回蜀地罢。”
    薛幼桃抬眸望向他,蹙着眉想了想。
    “容我再考虑考虑。”
    “好。
    明日一早我们便会启程回蜀地,阿桃,若你愿随我一同回去,便到这个客栈来找我。”
    薛幼桃微微点头。
    “时辰不早,小辛,我先回去了。”
    “好。
    阿桃,我会在这里等你。”
    陶无辛一席话,说得温情动人。
    薛幼桃脸颊上的红晕又深了些。
    陶无辛起身送她到房间门口,突然揉了揉脑袋,身形微晃。
    “对不住,阿桃,我有些头痛。”
    “怎么,你的头痛之症到现在还没好么?”
    薛幼桃关怀地问。
    陶无辛叹息了一声。
    “怕是好不了了。”
    “小辛,天底下的神医如此之多,难道就没有能看好你的病的人么?”
    陶无辛摇了摇头。
    “罢了。
    就让它去,只是因这头痛之症而成了废人,既不能习武,也不可过多激动,实在是叫人无奈。”
    他的脸色看上去果然苍白得很。
    梅非在窗外差点一口气没憋住掉下屋顶。
    头痛之症?废人?不能习武?不可激动?
    是开玩笑的罢?他不能习武?那个带着面具身轻如燕的是谁啊?不可激动?他对她激动的次数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个陶无辛,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薛幼桃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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