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持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沉声道:“私藏皇袍,意图谋反。”
    私藏皇袍,无论是哪个时代,哪个国家,这都是杀头的大罪。
    青画悄悄吸了一口凉气,握紧了缰绳,默默跟在青持的身后。
    青持沉默半晌,似乎是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才开口:“宁相他一心扶持老皇帝,不可能私藏皇袍,这必定是……”
    “不,不是。”
    青画咬牙道,“相府的确有皇袍的。”
    如果不是青持提醒,她差点忘了很多年前的一次旧事。
    当年她还只有七八岁,第一次见着威武的皇帝。
    她偷偷藏在画屏后头,亲眼见着那个皇帝把一个小包裹交给了爹爹,后来爹爹就把那个包裹放到了府里的禁地。
    她趁着晚上偷偷摸进去,才发现那个里面装的是和皇帝一模一样的衣服。
    她当时年少不更事,吵着要穿那件衣服,结果被爹爹勒令不许踏入那儿半步,否则就逐她出门……那时候,她的的确确是见过黄袍的。
    那件黄袍……恐怕是老皇帝亲手交给相府的。
    青画只觉得浑身发冷,越是往深处想,越是毛骨悚然。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
    皇帝亲自送皇袍给自己的忠臣,这话说出去,谁信?谁能信,谁敢信?就连青持脸上都是一副匪夷所思的神奇,她更开不了口了。
    “宁相不可能谋反。”
    半晌,他沉道。
    宁府私藏皇袍恐怕是罪证确凿,而皇帝亲自送皇袍又毫无证据,墨云晔当年恐怕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她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青画轻轻揉了揉眼眶,那儿已经酸疼得有些厉害,这几日的疲惫席卷而来,她坐在马上都有些力不从心。
    她甚至……连无意中脱口而出相府的确有皇袍这天大的漏洞都没有注意到。
    而青持,没有反应。
    他没有反问,没有反驳,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行动,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默默地策马前行。
    夜半宫门早就关了,那一夜,青画是在使臣馆过的夜,从天黑到天明,她都没有再见过青持。
    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第二天,青画告辞,依旧不见青持。
    就连随行的使臣也不知道他们的太子去了哪里,只说昨夜他神色怪异,送她到了使臣馆后连夜骑马离开,不知去往何处。
    青画听得心跳漏了几下,不知缘由,只是……不安。
    不过老天爷也没给她多余的不安的时间,因为一回宫里,采采急急忙忙找到了她,告诉她,摄政王墨云晔拿了锦盒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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