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是淡淡的香水味,它的名字叫做“暗魅”
    ,如同那黑夜,充满危险感,同时诱惑着人去伸出手,这便是暗魅。
    男人的手指,轻轻在她的发梢,在她的脸颊,在她的眼角,拂过,如同一首情诗的弧度,只是他指下的肌肤,却在微微的颤动。
    “你在怕我吗?我难道对你不好吗?你该知道,我给了你第二个生命。”
    男人的眸子变深,语气很平淡,然而于平淡中,却不难听出一丝隐怒。
    “不……”
    荆棘道,“你对我很好。”
    这个人,其实算给她第二次生命的人,因为她睁开眼的第一秒所看到的不是别的,正是这个男人。
    如他所说,他对她是很好,在整个暗里,只有她一个人可以随意选择任意执行任务,这是别人所无法得到的无尚荣耀与特权。
    他告诉她,是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该崇仰于他,臣服于她。
    但是,他的温柔里,却像是包含着一层层的迷雾,或者说就像是包着一层糖果的毒药,看似美味,却充满了毒。
    组织里不是没有女人想方设法的爬上先生的床,但是,她本能的忌惮于他。
    “既然如此,你这个样子给谁看!”
    男人忽的压低声音,低吼道,手指用力掐住她的下巴,狠狠的扼住。
    这种感觉就像是,恨不得要杀死她,却在每每即将成功的时候,屡次失败,下不了手。
    他的动作,正如他内心的挣扎。
    一方面想要对她温柔,另一面却想要对她狠毒。
    荆棘吃痛的蹙了下眉,却并没有叫出声,因为作为一个杀手的最基本素质,便是忍。
    他的手越收越紧,紧得似乎要捏碎她,他的眸子狠得,像是恨不得要杀死她,直到她下巴脸色发白,精巧的下巴被捏得快要碎掉,他才松手。
    冰冷的嘴唇在她发痛的下巴上轻轻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似温柔抚平她的痛楚:“疼吗?”
    像是双面人,一会儿凶狠得要杀死她,一会儿又温柔的安慰她。
    荆棘忍痛的摇头:“不疼。”
    就算疼得要命,她不能说疼。
    “你看你,总是学不乖呢。”
    那口吻似在叹息于一个总是闯祸,永远学不乖的孩子。
    荆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躺着,任由他像把玩一个玩具一样观察她。
    因为她知道,任何的反抗只能引起他更大的兴趣,某方面来讲,他偏执得让人害怕。
    “好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下去吧。”
    男人像是玩够了,起身终于放开她道。
    如同把老鼠捏在手心玩弄的猫,一旦新鲜劲过去了,便暂时放开,等无聊的时候再重新捉回来。
    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荆棘简直是如蒙大赦的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张危险的床,道:“是,先生。”
    然而在她即将走出这个大门的时候,男人侧对着她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摇晃道,突然道:“记得我告诉你的第一个规矩:永远不要跟组织以外的人,有任何联系。”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警告她,关于之前游艇里跟那个霍氏总裁的事?不管如何,她都只能点头遵守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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