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工程,请客送礼塞红包,是可以理解的事。
    但投标的时候,用假证件蒙骗有关部门,现在又这样捣施工队的浆糊,就不正常了。
    我真的为自己在这样的公司工作,而感到羞耻。
    一个人也好,一个公司也好,没有起码的善良和正直,原则性和规章制度,还有什么希望啊?”
    向志荣有些担心地说:“可他们不仅听不进别人的劝,还可能会打击报复正直的人。”
    陆敏旗帜鲜明地说:“我支持你。
    要是刘总知道了这件事,打击报复你,我就跟你一起辞职,离开这里,好不好?”
    向志荣心生感激:“谢谢你,但愿刘总不知道,否则就麻烦了。”
    他的担心还是有依据的,第二天上班后,朱静茹脸色有些神秘,也有些严肃,向志荣没有在意她的变化,陆敏发现了:“朱工,你好象有什么心事?”
    朱静茹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昨天下午,我跟刘总出去谈工程,正在甲方办公室里说着话,刘总接到了马洪波的一个电话,马洪波不知跟他说了什么,一脸的不高兴。
    后来我们请甲方老总出去吃饭,走在路上,刘总就对我说,看来,我们公司里真的有内鬼。
    我怀疑,不是向志荣,就是全兴权。”
    向志荣惊讶地说:“啊?马洪波昨天下午,就把这事告诉了刘总?”
    朱静茹又说:“我听后,吓了一跳,就赶紧对刘总说,向志荣刚来,是个老实人,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
    刘总说,不是他,那就是全兴权。
    反正是他们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内鬼。”
    陆敏更加紧张了:“刘总真是这样说的?”
    朱静茹说:“他亲口跟我说的,可能是多喝了一点酒吧?酒后吐真言吗。”
    陆敏看着向志荣说:“这怎么可能呢?”
    朱静茹说:“我也觉得不可能。
    但看来,他们两个人,以后要小心了,否则,有危险。”
    向志荣对这种邪恶行为非常愤慨,心里不可遏制地升起一股怒火。
    他真想承认这个内鬼就是他,然后跟离开这里,等自己强大后,再来与他们进行斗争。
    但他知道时机还成熟,鸡蛋不能跟石头硬碰。
    于是,他在嘴上说:“没干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但我觉得,这里的情况很不正常,这样下去,这个公司真的很危险。”
    朱静茹和陆敏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都不吱声了。
    下班后,向志荣想想,觉得还是应该把这事告诉全兴权,让他注意一些,不要吃了刘学贵的冤枉苦头,更不能因为自己的正义行为,而让无辜的同事受牵连,遭不测。
    于是,他打了全兴权的手机:“刘工,今天,我没看到你在办公室里,一直在工地?哦。
    我跟你说个事。
    今天,朱工一上班就跟我说,昨天她跟刘总在外面谈工程,无意中听他说起,刘总怀疑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内鬼。
    所以,我打电话给你,希望你小心。”
    全兴权怔了一下说:“我已经感觉到了,马洪波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
    可他最怀疑的还是你,本来我也想打电话给你,要你注意一些。”
    向志荣沉吟着说:“看来,我们都有危险。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全兴权毫不犹豫地说:“我觉得,还是离开这里为好。
    这个公司真的很不正常,我感到越来越可怕了,也许它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呆在这里没意思,也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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