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如果要走仕途的话,必须要送到县城去念书。
    县城啊,这一念书,一年下来,没有几两银子,是打不住的。
    他们家就算加上星月的月银,要供出一个,还是有些吃力的。
    现在已经冬月了,凌姑娘说,等开了年,让他去县城的私塾。
    他有打探过,好一点的,光是拜师就要花二两银子,还不说每年的书籍和笔墨纸砚的银子。
    他家今年跟着凌萱种了两亩的荸荠,现在也等着这个换成银子,过了年,送大儿去县城。
    想到这,张平安再次重重的叹气一声。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带着人来逼问凌萱。
    这事,毕竟是当初他们自己跟风的结果。
    当时凌姑娘说,她自己今年先使种,可以的话,明年才叫大伙儿种的。
    可现在种是种成了,关键是没人收可咋整。
    难道要向凌姑娘最初那样,全都收起来后,去县城一斤三五文的卖出去吗?
    “各位先不要着急,我这身子不便,不好去县城。
    这样,我让水洛去县城一趟,让好香园的掌柜过来一趟可行?”
    凌萱看着一个个着急的脸,心中忍不住叹气,她也不想,可现在这样,哎,着实令人为难。
    都这个时候了,江翰群是该回来了吧?
    难道想卷着她的银子跑了,不给吗?
    张家湾这次还是有几户人家跟风的,除了张平安等四户人家外,还有大志,大栓和张何氏这三家。
    而刚刚语气不好的,则是张大栓的娘说的。
    今年大栓和栓子两个都成了亲,虽然分了家,可现在两个儿媳妇都有了身孕,眼看已经能收的东西,迟迟不见人来收,栓子娘便再也坐不住了。
    “娘,凌姑娘都这样说了,咱们就在等等吧,你别催她。”
    栓子自从媳妇怀了身孕后,更是能体会一个女人的不容易。
    平日里,自家媳妇有自己在还好。
    可凌姑娘她是一个人,这半夜要是腿抽筋了,也只能叫丫头,多不容易。
    湾里人的情绪,叶氏也能了解,因此她也没开口责怪,而是接着栓子的话道:“各位,我们家萱萱现在这样,去哪都不方便。
    你们心急,她也知道,毕竟她种得可是要比你们任何一人,都多很多。
    十天,最多十天行不行?要是到时候没人要,你们挖起来多少,我们都买下了。”
    凌萱很无奈,伸手制止了叶氏,直接开口道:“到腊月初八之前,一定让你们都卖出去,要是卖不出去,按照年初那次,一斤五文钱,我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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