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在这个世界打开局面,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和身边的人,生活得更好。
    这些问题,一直警悬于心。
    到得此时,亦真应了那句话,苦心人,天不负。
    郭璞所言之事,应不为假。
    那庾亮就是一个没本事,却骄傲如鸡的小人,与史所载一点不差。
    嗯,试试看吧,既试郭璞,亦试命运,能阻则阻;不能阻,便只能多行准备,防着。
    只要谨慎,苍蝇想叮也无从下嘴。
    可这,终不是长久之计啊。
    有朝一日……
    徐訚是要重用的,以前经过商,自己委他十万钱,则在考量。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待他归,便可委以商事。
    不单是竹叶青,能凭记忆捣鼓出来的,亦都可以让他去尝试。
    钱财,多多益善,有得是用钱的地方。
    来福心地善良,他不傻,是一颗赤子之心。
    学东西也挺快的,只是要合他胃口。
    让他和自己一起学习,喜文便习文,擅武亦可慢慢择得名师。
    从北而至南,他始终不弃,自己总是该为他多着想一些。
    华亭啊华亭,华亭有鹤唳。
    陆机入洛阳,再不闻鹤唳,而自己以后日日皆可闻得。
    华亭靠海,有千里沃土,尚待开垦。
    籍,不可离建邺太远,太远则失朝庭中枢。
    亦不可过近,近则会与那些世家大族而争,犹为不智矣。
    不远不近的华亭便是上选,在此时,那里只有陆氏有得庄园。
    正合兴建小国度,习诗书而养名望。
    想到这里,他晒然一笑。
    昂望着头顶勾月,斜斜的就想躺在地上,明心、静神,以观华月。
    “小郎君,躺不得!”
    一个声音悠悠的从林间飘来,他微一回首,有人穿林而过,踩着满地的落叶。
    她捧着白梅丝毯,软软的行到近前。
    她来得有一会了,远远的看着自家小郎君,独自坐在溪边,时尔摇头,一会又低喃,不敢打挠,见他要往地上躺,心中一惊,赶紧出言而制。
    刘浓挑眼而视,嘴角微扬,却始终辩不出,她是巧思还是碎湖。
    她微微的咬着唇,低声道:“小郎君,我是碎湖。”
    刘浓笑道:“哦,那天,偷偷看我的是谁?”
    她不答,只是把唇咬着,将那白毯细细的铺在地上,用素白的手掌抹得平整,这才浅声道:“那是我妹妹巧思,调皮惯了,以后我会多加管教的!”
    刘浓跪坐在白毯中,弯着嘴角,看着她,想辩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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