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春又说:“十三师叔拿出几件龙虎山的宝物,要分与我和大师兄,藉此拉拢我俩入伙儿,平分张献忠的宝藏。
    我和大师兄不习惯做这种吃里扒外的勾当,当场与他说翻,在江边的茶楼里跟他动起手来。
    我和大师兄前后夹攻,本可将他制服,可是他衣下穿着组金无缝服,我们伤他不得,被他冲出茶楼。”
    丁敏浑身筛糠般颤抖,一言不发。
    “若换做平时,我俩怕接不了十三师叔几招。
    可是他醉酒,反应迟钝,被我和大师兄逼到江边。
    眼见就能生擒了他,谁知他一头扎进江里。
    我们派几十条船顺流寻找,却始终没有他的踪迹。
    不几日你就找上门来,想必是接到十三师叔的密信,前来接应。
    我们宁可死,也不愿你二人再聚到一起狼狈为奸。
    至于谎称十三师叔已经身死,我们确是没有更好的说辞,因为当日并未搜到他的浮尸,他生死难料,我们也说不准。
    你说我们含糊其辞,这便是缘由。”
    徐凤春一口气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清楚楚。
    “穆师弟死不了……”
    丁敏喃喃自语,“可这十二年来,他为何不来见我?哈哈,哈哈哈哈……”
    丁敏仰头长啸,啸声中掺着哭腔,凄厉如鬼。
    她倏忽起身,横眉扫众人一眼,双臂微展,衣衫舞动,竟飞也似的下山去了。
    麻耗子举着盒子炮,却迟迟没有开枪,眼看着丁敏跑远。
    魏芝祥和徐凤春没想到丁敏后背挨了一枪,流了一滩血,竟似无大碍,竟能飞奔如常。
    更没想到以丁敏的身份,也至于使这种不光彩的手段。
    徐凤春望着丁敏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捻了捻胡子。
    魏芝祥则是连连冷笑。
    “麻子,你不开枪寻思个蛋呢!”
    骚猴儿叫道。
    麻耗子合上保险,将盒子炮扔给武岳阳,干咳着说道:“打不中的,咳咳……我不擅用枪。”
    武岳阳将盒子炮端在手里,没有急于别到后腰,他两眼谨慎地打量着魏芝祥和徐凤春。
    徐凤春没好气道:“怎么?要造反了?”
    武岳阳将攥着盒子炮的手背到身后,说道:“两位前辈,伤势无碍吧?”
    “死不了。”
    徐凤春缓缓站起,看着远处恨恨道,“这么好的机会,还是让她跑了!”
    “‘狐猫’是白叫的么?那么容易死,她也不是丁敏了。”
    魏芝祥道。
    徐凤春捡起丁敏先前丢在地上的药瓶,拔开木塞闻了闻。
    魏芝祥提醒道:“老四,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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