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院门口,一个身材矮小,四肢粗短,满头癞子的男人咧着满嘴黄牙胡乱叫嚷着。
    “来人呢?人都死光了?”
    刘癞子一脚抵在门上,好阻止门房关门,“还不快出来把你们家主君我迎回去。”
    留守在院里的丫鬟桃儿早气得满脸通红,叉着腰怒气冲冲,“哪来的腌臜东西,怎的放狗屁放到我家门口来了!”
    “放狗屁?”
    刘癞子斜眼一笑,“你家姑娘是那被宁国侯府撵出来的祝卿安不是?”
    “是我们姑娘主动断的亲,才不是什么撵出来的!”
    桃儿急红了眼。
    “满汴京都知道,我这婆娘是因为顶撞祖母被赶出来的。”
    刘癞子冷哼一声,从怀中摸出块帕子,上面还用金线绣着个“安”
    字。
    “看看这是什么!
    个臭婆娘,说好了诓了宁国侯府的钱财便和我远走高飞,没成想拿了我的东西到躲到这儿装什么闺阁待嫁女了。”
    “快滚出来,把你男人好好迎回去便罢,要不然,我凭这块帕子便去告你通奸之罪了啊。”
    刘赖子扬扬得意,挥舞着手中的帕子给众人传看。
    “王八犊子!”
    人群中,一个俊朗少年冲了出来,夺过那块帕子便给了刘癞子一脚,“姐姐冰清玉洁,你竟敢如此污蔑她!”
    余松韵好不容易打听到祝卿安的新住处,欢欢喜喜地上门拜访,不成想却遇见了如此腌臜事。
    那刘赖子顺势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声音响破天际。
    “哎呦哟!
    好哇!
    什么侯府养大的贵女,勾搭我一个还不够,居然还背着我和这毛头小子好上了。”
    “你说,你们在哪儿好上的?是正堂还是她屋里?莫不成是和我一样在樊楼?”
    刘赖子说得有模有样,连原先有些怀疑的人此时也信了八分。
    或许是祝卿安品味独特,就喜欢刘癞子这种模样的呢?
    “你放屁!”
    余松韵不给他继续说的机会,抓起刘赖子便是几拳,打得他门牙都碎了。
    刘癞子笑的一脸淫邪,吐了口血吐沫,从怀中又掏出个赤色并蒂莲肚兜,丢在地上任人观赏。
    “这是那婆娘留下的,莫不是那贱人没给你留东西,你嫉妒了?”
    余松韵热血上头,只想打死眼前这个没皮没脸的东西。
    他攥紧了拳头,使出全力狠狠一击。
    打出去的拳却像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一样,软软地护住了他沾血的手。
    是安安姐姐!
    余松韵面带欢喜,朝人群后望去,果然看到了一架雕花马车。
    车上下来个黄衣女子,由丫鬟扶着穿过人群,到了刘癞子面前。
    这主仆二人皆带着帷帽,那黄衣女子声音高傲,一手搭在丫鬟身上,另一只手捂着鼻子。
    “你就是那个自称和祝卿安私通的人?”
    刘癞子以为来的是哪家的官眷,忆起今早那人的叮嘱,赶忙跪地磕头称是。
    “是小人,祝卿安已与小人有了肌肤之亲,小人不嫌弃她被赶出家门,愿娶她为妻,望贵人成全。”
    黄衣女子似乎是笑了一声,又问道:“你还记得当日的情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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