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海听过龚苗儿的真心话,也实打实地告诉他一句真心话:“今天把钱收到手最好不过。”
    龚苗儿愣了一下,会错了意:“以后再不出来了?为什么,我们不是干的好好的。”
    孙二海再仔细解释一下:“我在家里恍惚听到,大夫人对公子说过年前后就要收房。
    这收了房她还能乱跑吗?”
    “那我这生意怎么办?”
    龚苗儿急了。
    孙二海纳闷:“没她你一样也成。”
    龚苗儿脸色沉下来:“那不一样,”
    没有小初,就和公子没有联系。
    正在烦恼中,孙二海又无意补上一句:“她只是不出门儿,应该以后我见你的多。
    这生意还是一样,你肯丢下来,小初还不肯呢。”
    龚苗儿这才放下心来:“你是让我趁着小初能出来早收钱。”
    孙二海也明白过来,悄声打个哈哈:“你以为呢?公子不要你了,小初还舍不得呢。
    你是给她挣私房的人。
    再说当初,可是她找的你。”
    “她要是不干了,我一个人挺美,不必再分她钱。”
    龚苗儿嘴硬一下,见前面的小初和郑谊都进房里去,忙和孙二海急步追上。
    同时心里开始盘算,得让桃儿这亲戚身份赶快定下来,就让桃儿高攀一下认个表亲。
    以后有什么事儿,小初不出来,桃儿是姑娘家,可以去找她。
    房中丫头也有三几个,帮着小初解下斗篷和围领儿,郑谊请小初坐下:“到火盆儿旁边去,那里最暖和。”
    林小初微微含笑,在家里自己是丫头,这出门儿,转眼成人上人。
    她抱着手炉刚坐下,郑谊又殷勤喊人拿来一个香饼儿:“这是新出的手炉里香饼儿,换一换吧。”
    这殷勤笑容就在眼前,小初就是再笨,也多少明白一些。
    林小初当然死性不改,和孙二海想的一样,心里开始打起算盘,今天这钱,可以全收走吧。
    姑奶奶让你看了一回又一回,昨天回公子说出门儿,公子那脸色虽不是骤然沉下来,只是淡淡好一会儿才答话:“小心人躁皮。”
    想问人要钱,先要关心拉好关系,小初大大方方把手炉交到郑谊手上,不动声色地再关心他一句:“公子请向火吧,让您房外候我好一会儿,真是不应该。”
    郑谊笑哈哈,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他觉得心里身上都一阵暖,自己找椅子坐下来即时品味一下,象是张昌吉说的不错。
    这和泡小娘,坐倒了银子一推银票一扔,大声海气地喊着:“只要从了我,这钱归你了。”
    象是此时房里这温温细润的话儿,比那粗声大气的豪爽格调要高。
    对面坐着一个盘算收钱的人,郑谊心里反而觉得这格调不错。
    丫头们换好手炉里的炭重新送上来,龚苗儿和孙二海进来时,房中郑谊正在带着小初看摆设:“这座屏好看吧?而且买的便宜,才三千两一个;这个玉花插,看这手工,可是高人雕就,而且说有个几十年的年头儿了,这是五千两一个……”
    孙二海听过,拳头轻轻攥一攥松开,这样的人不宰,真是叫天理难容。
    当帮闲十几年的孙二海也认得些东西,那座屏,最多一千五百两银子顶了天;还有那玉花插,几十年的年头儿也叫年头儿?
    “公子这些东西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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