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对小初道:“公子喊你。”
    小初哦上一声进来,过来的这几步路上才觉得身子冰冷,手指尖冻得更是生疼。
    楚怀贤回来一盏茶时分,换过衣服家常穿着青莲色锦袍在烛下坐着,眉梢微有笑意:“找病生?”
    小初对他看看,公子坐着时,也多是身姿挺拔端坐着,几时看上去几时俊雅的很。
    可是这个人,小初也问过自己,实在是爱不起来。
    因为爱不起来,所以从没有想过去争取。
    人是不错,现代女要找人的条件全有了,生得好有身份,人不腹黑的时候也能体贴。
    但是这古代制度下出来的,全是清一色的榆木脑袋瓜子改不了。
    小初扪心自问,以她一个人的力量,对抗不了这整个的制度。
    “看雪呢,白茫茫一片很是干净。”
    小初说过,楚怀贤挑一挑眉头:“看好了?”
    小初点点头:“看好了。”
    楚怀贤漫不经心:“那回去睡吧,不是说明儿还要出去。”
    小初犹豫一下,要是告诉公子说郑公子就是自己在观音院救的人,公子一定要耸起眉头,面上冷冷地说一句:“此人品性不端,拿来打死。”
    再有钱的富商跟当官的也是惹不起,小初想到这里,对楚怀贤只道:“要出去的。”
    楚怀贤也没有多问,点一点头道:“那回去早睡。”
    走出来的小初还是想去雪夜冰冷中站一会儿,她觉得脑子发涨纷乱的不行。
    当下迟疑拖着脚步慢慢行走,以图在雪里多呆一会儿。
    好乱又好烦,家里二夫人、管事的不和契的多,丫头们如秋白又一心只妄想……感觉处处是事情,处处要争执。
    小初按一按额角,象是很累。
    回到房中,荷花和小意一起道:“回来了。”
    榻上放着一件鲜红色的雪衣,荷花爱惜的伸出手又不敢碰:“公子让小意刚去拿回来的。”
    小意喜盈盈:“早起我看到大姑娘穿着一件,姐姐的这件不比大姑娘的差到哪里去。”
    小初过来看,当然不会比大姑娘的好。
    大姑娘风帽上出的是皮毛较好,而这个风帽上就是一般的。
    但是如小意和荷花的心思一样,这衣服人前穿出去,不比别人差。
    承受这样的关切,应当有所感怀才是。
    小初到睡下来时才苦笑,让我如何感谢感激体贴你?算了吧,我还是按我自己所想,过我自己要的日子。
    第二天一早,荷花不忘又对小初说一遍:“等公子喜欢,别忘了对公子说要我。”
    小初点点头:“我明白。”
    出来往前面来,夏绿收拾出一个白铜花卉手炉给小初:“公子出去了,走时说你出去,让拿这个给你。”
    再交过来一包梅花香饼儿:“这是手炉里的炭,你自己记得换。
    要是不换,这手炉就冰到人了。”
    说过夏绿想想:“不然你回公子去,再出门带一个人去。
    就荷花吧,让她照管你上下车,帮你换换手炉里的炭也行。”
    小初在夏绿面上死死扫一眼,看到她虽然没有别的意思,却是早就明白公子怎么看待自己的意思。
    夏绿循循交待,并没有取笑的意思。
    小初就只听着,听过抱着手炉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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