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奚大人?楚怀贤眼前又浮现出皇弟梁王。
    太妃与太后极好,皇上也多得梁王之力。
    难怪龚家犯了讳,败家下狱,狱中并没有死人。
    当时楚怀贤就觉得理当有人回护与龚家,现在看来是清清楚楚。
    奚大人当年理当护着龚家留个活口,免得在他有生之年翻出此案来,梁王殿下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
    幸好给父亲去了信,楚怀贤在房中踱步,直到进喜儿回来。
    “陈大人喜欢得不行,说晚上下刀子他也来。”
    楚怀贤淡淡一笑:“去备酒菜,开一坛子好金华酒。”
    自己转身去书案前收起卷宗准备晚上再看。
    卷宗旁就是德公子的文章,楚怀贤再看一回,还是皱眉,处处不通之极。
    小雪飘飘到傍晚,一乘官轿停在楚家门前,陈大人满面笑容下轿进来,算着时候在门房里候着的进喜儿前面带路:“大人请。”
    陈大人身穿芦酱色便衣,进来就夸梅花香,再对进喜儿笑得眼睛没有缝儿:“让我便衣来吃一杯,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进喜儿带笑和他说话:“公子今天赏梅花,想了一回说许久不见大人,才让小的巴巴儿的请大人来。
    这天刚开始冷,冷得人受不得,大人一会子多吃几杯去去寒气,回去路上也暖和些。”
    听到这些奉承话,陈大人眼睛更眯得没有。
    进喜儿为着是公子的客人客气,陈大人深知宰相门人七品官,他对着进喜儿也不敢怠慢。
    从老夫人那里出来的二夫人在墙角住下脚步,仔细认了认冷笑一下。
    回房来见二老爷:“公子晚上要酒菜,原来是请陈大人。
    中午我问小初最近可有什么,她还敢说没有。”
    楚二老爷不动声色喊来郭兴:“去公子书房里看看,告诉他大老爷停半个月就回来。
    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把功课理一理。
    再看看他书房里请的哪些人?”
    郭兴去过回来,告诉二老爷和二夫人:“只有陈大人一个人在和公子赏梅花。”
    二老爷挥手让郭兴出去,二夫人撇嘴道:“你看是吧,小初哪里有能耐,全是公子在背后。”
    楚二老爷皱眉思索:“这年前京里京外,都没有听过有和花草有关的事情。”
    “还有两个月过年,过年难道也不用。”
    二夫人说过,楚二老爷摇头:“我看不出来怀贤有多上心,要是他上心,黄小侯爷府上才修整园子,就不会用的是别家的。”
    二夫人揉着胸口,只觉得堵得慌:“你最近迷晕了头,我说一句你驳一句。
    那你告诉我,怀贤请陈大人是为着何事?”
    同样有疑问的楚二老爷不悦:“他也到年纪结交人,他在家里用饭你还要管。
    你要管就赶快给他送几个好菜去。
    别又当作不知道。”
    夫妻两个人又吵上几句,二夫人才不情愿的喊人:“往厨房上要几个公子爱吃的菜,送到书房中去。”
    小初不知道楚怀贤为着她在书房里请客,她晚上不当值,正在和小意、荷花在说笑。
    房中新的一个大火盆熊熊燃烧,小初在榻上若有所思。
    公子随时表示着他的好意,有时候象蜘蛛吐丝,根根缠绕的感觉。
    “小初,我想和你商议,我还是跟你吧。”
    荷花在纳一双鞋底子,对小初不抬头地道:“不是我躲懒儿,我爹妈来信要来京里,我想着跟你就算多做事儿,也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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