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贤说过,问林小初:“你觉得如何?”
    小初煞有介事:“这样弄起来,公子无事,可以到我这里散散心。”
    小初着重地把“我这里”
    咬得很重。
    楚怀贤奇怪地一笑:“是啊,当然你是欢迎的。”
    林小初立即眉开眼笑:“有清茶也有净月香花。”
    这面上笑容灿然发自内心,楚怀贤注视过,移开眼睛看那流水道:“那是当然,你是主人,还能不招待客人。
    再说,我是你这主人的主人。”
    小初紧紧闭上嘴,这话不用总是提,我不会忘记。
    “我的话就这些,你想怎样收拾?”
    楚怀贤眼睛盯着对面的张丞相家田地,这儿常起纠纷,二叔却总以为他自己能解决这纠纷。
    小初眼珠一转,笑得眉眼儿嘻嘻:“那儿相邻的地方,种上苍耳,再种上一带厚厚的蔷薇花。”
    楚怀贤打断她,失笑道:“苍耳?”
    小初点点头,黑眸里对着张丞相家地也看看,重复一遍道:“这里多种苍耳和蔷薇。”
    楚怀贤负手觉得乐:“厚厚的蔷薇?”
    小初再点点头,楚怀贤更忍俊不禁,笑着道:“你想得不错,弄这么一块地,你就种苍耳和厚厚的蔷薇。”
    小初手再一分:“这临界的地方只种这两样。”
    说过笑得狡黠:“今年种上应该不晚。”
    在林外候着的进喜儿和郭兴,只听到隐隐的笑声。
    衣袂闪动时,楚怀贤带着林小初走出来,骑在马上还在笑。
    多发苍耳和花幛一样的带刺蔷薇,张丞相家里乱跑的牛鸡鸭,乱跑的家人……楚怀贤在马上乐得不行,这丫头多促狭!
    回到府中,郭兴来见二老爷,如实回话:“公子和小初单独在一起。”
    二老爷摇头有责备之意:“喜欢就收房吧,何必如此。
    你在她身边,再多打探小初口气。
    没有人不想攀高,等她话吐出来,你就来回我,或是告诉她,我能为她做主。”
    郭兴答应过,对着二老爷看看似有话说。
    二老爷等上一会儿,见他无话,和气地道:“去吧,这几天你不用跟我。”
    等郭兴出去,二老爷又怒气上来,这个奴才口口声声说去公子书房没说什么。
    郭兴滑溜的人,怕说出来二老爷与公子不和,倒霉地还是自己。
    可是二老爷不肯信,他这个疑心也不是空穴来风。
    走出来的郭兴,在大日头底下找到荫凉地方歇着。
    他知道自己不能说,所以只能背静地方叹气。
    对着公子夸口,二老爷去哪里自己都跟着,二老爷这就不要自己跟。
    这是二老爷对身边人惯用的,跟着他好处多多,不跟着他对奴才来说当然就不好。
    郭兴叹气,当个主子身边亲侍的人,比树外来往匆忙的一般家人还要难……
    没有几天小院子搭好,小初和芳香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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