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染突发其想:“你们说公子管事情,咱们都应该是个管事的吧。”
    夏绿笑着哼一声:“你晕了头吧,敢这样想。”
    冬染微红了面庞:“我想的,是管事的那份银子。”
    夏绿对小初看一眼,才道:“要是咱们当管事的,我只看好春红,可惜她走了。”
    小初装着没听到。
    秋白淡淡:“你看好她无用,公子不喜欢她。
    知道她亲事吗?公子压着大管家给她匆匆订了亲事。”
    秋白想起这事,心里不无悲哀。
    小初却愣了:“成亲了?这么快?是几时成的亲?”
    “出去一个月就成了亲,可怜见儿的。
    一个月东西都置办不好,丢盆少桶的这亲事要给我,我宁死也不肯。”
    冬染又开始尖利了,对着嗟叹的小初道:“你猫哭耗子呢,你难道不知道?”
    小初力证自己:“真的不知道,我在公子面前,举荐过她多次。
    再说你们不好,应该告诉我也随一份礼儿去。”
    三个人不说话了,房中默然好一会儿。
    才由爱说话的冬染重新挑起话头,再次说说笑笑到中午。
    午饭一个时辰后,除了留守的此许人,别人都到大厅上去。
    小初第一次来,看果然是黑压压的上百人。
    冬染把头凑过来:“这还只是管事的和有头脸的丫头,差一点儿的人都没有来。”
    小初纳闷,不明白这是做什么。
    坐在上面的二老爷也纳闷,不仅纳闷还生气。
    他是管家的人,不知会突然到这里来,他偷眼看上首的老夫人和侍立老夫人面前的楚怀贤,也不明白这是做什么。
    大管家从外面匆匆进来,对老夫人哈腰道:“人都到了。”
    上百个管事的,包括京里附近田庄子上快马赶来的人;内外宅里有头脸的丫头妈妈,不管出嫁与否,都候在这里。
    楚老夫人笑容满面开了口:“各位有上年纪的,孙子外孙子都有的人;也有年纪不大,却聪明能干的人。”
    楚二老爷听到这里,眼皮子跳了几跳。
    “象有庆家的,你公公常年跟着大老爷在外面;刘辰家的又常年随着大夫人在外面;还有毛胜、和勇……都是平时不辞辛苦的人。”
    楚老夫人娓娓道来,被提到名字的人有一个就站在小初身边,他随着应名答应一声。
    小初看到他眼角有水光,是辛苦被提到而热泪盈眶。
    正中坐着的老夫人还在含笑说话,厅上一角窗户打开,有光线照进来在老夫人鬓发上,那银白色的发丝不仅是表示这老人上年纪,也表示她这上年纪的岁数里,经历过沧桑和世事。
    早就听到老夫人数年不管事的林小初,对她生出钦佩之心,这个老人不简单!
    老夫人含笑把厅上大多人的名字一一提到,二老爷听得如坐针毡,她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而二老爷只觉得老夫人好说话,事事都说好。
    二老爷此时也发现,老夫人是个哑巴吃汤圆儿,心里有数的人。
    那自己与怀贤这两年的不快,她也全清楚?五月天气的下午,坐在厅上的二老爷身上出的,摸一把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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