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丰的铺子被烧,既没了住处,也没了营生,损失可不止原来那一丁点。
    能这么算吗?黄大张了张口,心里好苦。
    这个锅他不想背,可是仔细想想,好像女主人的话又有几分道理。
    他的报恩反而把赵丰推入泥淖吗?
    他、他可不想这样!
    他面色愁苦,燕三郎安慰他道:“如今你还有一次侥幸。”
    黄大精神一振:“怎么说?”
    “虽说赵丰自认此前不知风立晚,但似这等公众人物,就算赵丰不曾打过交道,或许无意中也听过这个名字,留下了印象,却连自己也不知。”
    燕三郎有一说一。
    千岁敛了笑,也道:“或许他无意中记下茶余饭后的见闻,再看书时就自动代进风立晚的名字。”
    有时候,潜意识这种东西连人自己都骗哪。
    黄鹤小心翼翼问道:“如果那本《鸳鸯谱》真地很邪门,如果书里真地将赵丰和风立晚写在一起,这两人真地……会成就好事?”
    “至少会越走越近罢,然后互生好感。”
    听到这句,大家都是一阵恶寒。
    这下子,连黄二都开始同情赵丰了:“这小白脸一定是上辈子缺了德,才会被我哥哥报恩。”
    黄大气得直瞪眼:“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兄妹吵闹起来,还是黄鹤猛一下喝止才各自收声。
    黄大的忐忑不见好转:“那怎样才算越走越近?”
    黄二瞪他:“你傻吗?像你三天两头往赵丰那里跑,就算近。”
    说到这里冷笑一声,“该不会那鸳鸯谱上其实写着的是你和赵丰的名字罢?”
    黄大闻言后背蹿过一阵寒意:“胡说八道!
    但女主人这么一提,我倒真想起一事。”
    “说。”
    千岁不耐烦了,“左一件事,右一件事,就数你事情最多。”
    她眼中凶光闪动,真想把这惹事精直接投喂给琉璃灯算了。
    燕三郎看出她心中所想,伸手抚了抚猫背:“莫气。
    若没有他惹事,怎么会触发木铃铛?”
    咦,说得也是哈,千岁的火气立刻褪却。
    有愿力进账是好事啊,木铃铛都沉寂好久了,这个把月来她闲得快要捉跳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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