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草
    入夜。
    李鹿偷偷摸摸溜至地窖,卖力的扛着硝石就跑。
    他现在可不怕黑,没事就往地窖里头跑。
    有些上锁的密室他也没辙,管龠都在卓草手里,其他东西他可没少霍霍。
    “怎么样?”
    “成了,先溜再说。”
    李鹿背着竹篓,后面都是成块的硝石。
    胡亥凑上去闻了闻,那股子刺鼻的味道令他不住蹙眉。
    地窖的硝石很多,他们偷点卓草肯定也不知道。
    二人翻过围墙,全然没注意到一双双眼睛在夜幕中注视着他们。
    “阿鹿,你为何突然这么好心?”
    走在路上,胡亥再次开口询问。
    李鹿先前对做买卖这事可是嗤之以鼻,也很瞧不起商贾。
    这是他自幼接受的教育而成,再富裕的商贾在他爹面前都得乖乖认怂。
    就是想给李斯送钱,那都得看有没有门路。
    上次去卖竹蜻蜓,李鹿都千百个不乐意。
    要不是揍了冒顿稍微过了瘾,他可没个好脸色。
    他堂堂丞相幼子,再怎么着那也是勋贵。
    做商贾这种没出息的事,传到咸阳后他还怎么混?
    “好心?”
    “没来由的主动要做买卖,还想帮雎鸠他们。”
    胡亥古怪的望着李鹿,“阿鹿,你小子不可能会这么好心。
    快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就是草家!”
    “哈?!”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我不缺钱,也瞧不上商贾。
    可其他门生不同,他们很贫困。
    借此机会,他们也能挣点钱。
    作为草家大师兄,我自然是义不容辞。”
    “别吹了,说真话。”
    “咳咳……”
    李鹿顿时略显尴尬道:“其实就是想试试。
    此事若能成,说不准还会得到我爹夸赞。
    我爹虽说不是个东西,但他对我真没话说。
    你看看他们,简直是没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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