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
    秋月白轻轻闭上眼,好似睡了。
    秋江滟来到床前,轻轻坐下,伸手抚上秋月白的手,看向绿蔻,道:“哥,你如今需要人照料,这绿蔻虽粗手粗脚,但却是衷心的。
    我让她给你打水洗漱一下,她却……咳……她能如此,固然可恼,却也证明她一心要服侍你。
    哥,你就让她照料你的起居吧,总比一般男子要细心得多。
    哥你看……”
    秋江滟准备了很多说词来劝秋月白,不想,秋月白竟十分容易的应下此事,道了声:“好。”
    秋江滟将尚未说出口的话重新吞回到肚子里,干巴巴地笑了笑,道:“那你先休息,我……我也睡了。”
    站起身,快步离开。
    不知为何,她以往最是喜欢呆在秋月白的周围,哪怕他不和她说话,她也愿意陪着他。
    而今,只要呆在秋月白的身边,她的心就压抑得发闷,整个人都无法呼吸。
    房门一开一合,秋江滟走出秋月白的房间,深吸一口气,却弄疼了鼻腔,痛得差点儿流出眼泪。
    她回到屋里,静坐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绿蔻,去请赫大夫!”
    无人应。
    秋江滟这才想起,绿蔻给了秋月白,不再是她的丫鬟了。
    心里,说不上的别扭。
    许是因为秋月白答应得太快,隐隐的,她有些嫉妒绿蔻,甚至怀疑绿蔻。
    嫉妒绿蔻能够得到秋月白的认可,服侍在他身边;怀疑绿蔻是不是和秋月白说了什么,博取了他的信任。
    秋江滟有些后悔同意将绿蔻给秋月白,但一想到自己的鼻子,就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今日发生之事,真是一个极好的伏笔啊。
    倘若哪日秋月白知道,今夜造访之人是焦佳人,许会怪她知情不报。
    而她,自然会如实以告,让秋月白知道,那贱人给她喂了毒药,不许她多言。
    毒药,运用得好,也有庇护效果呢。
    一想到毒药,秋江滟就坐不住了,干脆悄然走出房门,敲开了赫大夫的门,请他为自己诊治一番。
    赫大夫摸着秋江滟的脉搏,半晌,才道:“小姐的脉象,不像中毒。”
    秋江滟摇头,果断道:“不,我一定是中毒了。
    你多多用心,好好儿诊治。”
    赫大夫道:“还请小姐伸出舌头。”
    秋江滟依言,伸出舌头。
    赫大夫用银针轻轻拨弄一下,对了烛火仔细看了看银针的颜色,又嗅了嗅银针的味道,思忖道:“老夫不善毒之一道,只懂一些简单的药理。
    有些高深之毒,无色无味,却能悄然要人性命。
    小姐若认定自己中毒,不如去请个擅长解毒之术的大夫看看,切莫耽误了大事。”
    秋江滟越看赫大夫越不顺眼,只觉得他徒有虚名,简直处处不如公羊刁刁!
    只不过,她手上实在无人可用,不得不对这个老不死的客气点儿。
    秋江滟心中烦闷,语气十分不好地皱眉道:“你这也不行,那也不善!
    那你说,谁善解毒?”
    赫大夫被说得老年一嗤一红,终是道:“公羊刁刁。”
    秋江滟一听这四个字,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
    怎么什么事儿都绕不开一个公羊刁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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