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过,男人若是真心喜爱女人,便要迎娶她过门。
    娘也说过,男人一旦睡了女人,便腻了,会始乱终弃。
    秋月白始乱终弃了她?
    不应该啊。
    她也曾很认真地将他睡了回来。
    嗯,极是认真。
    唐佳人想不明白,干脆躺到床上,瞪眼等天亮。
    翻来覆去中,她总觉得心中不安。
    她确实以闻人无声的名字戏耍了江湖众人,但万一那些人恼羞成怒,非要追杀休休,她岂不是好心做坏事?
    秋月白、端木焱、孟水蓝和孟天青,以及公羊刁刁,都合起伙来欺瞒她!
    她心中有气有怒,却不曾发作,为何?
    还不是想先安抚住他们,不让他们与休休为难。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耳不能听,口不能言,想做什么,实在有困难。
    暂时隐忍不发,才是生存之道。
    唐佳人心里想得明白,被她点了名字的人,是不可能去帮休休地。
    否则,他们也不会费劲巴力地瞒着她。
    而今,她势单力薄,想要为休休解围,难!
    这会儿,唐佳人不为自己的耳朵操心,反而为了唐不休的安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突然,她灵机一动,脑中闪现出一张人脸。
    万事都有解决之道,单看如何借势!
    唐佳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身,却因为被疼爱得有些狠,痛得又跌了回去。
    她也不矫情,十分自然地忽略了那痛,眼睛滴流一转,笑了。
    她慢慢从床上爬起身,在被子里塞了只枕头,然后来到桌子前,奋笔疾书了一会儿,吹干墨汁,将一叠纸塞进怀里,又在公羊刁刁的药箱里翻找出一个小瓷瓶塞进袖口,这才吹灭了蜡烛,呲牙咧嘴地从窗口爬了出去。
    她将要做的事,许对秋月白十分不利。
    然,事有轻重缓急,休休排第一,秋月白只能屈居第二。
    就算东窗事发,秋月白责问她,她也一定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哎,她都又聋又哑了,和她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不得不说,唐佳人这个坏东西,打着一手坑人利几的好算盘。
    但凡她要做得事,必须都是对的。
    哪怕踏上错误的点,只要她认为是对的,也必然是对的。
    世间浊浊,唯这颗心清明如初。
    秋月白走出佳人的房间后,准确的说,是走出公羊刁刁的房间后,被端木焱拦住了去路。
    端木焱冷着脸,傲然地逼问道:“到底发生何事?”
    公羊刁刁从树后走出,面色不善地道:“同问。”
    秋月白冷冷地反问道:“花独秀和永春君已死,还需细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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