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刁刁瞬间瞪大眼睛,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稳了稳情绪,却无论如何都稳不住。
    他颤声道:“是……是谁的?”
    唐佳人烦躁地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问那么多干什么?不会是你偷了我的帕子吧?”
    公羊刁刁摇头道:“不是我。”
    唐佳人用手捧着脸,左右晃了晃,道:“真是烦呐。”
    公羊刁刁的眼睛一动,道:“我是大夫,你你……你可以和我说说。”
    唐佳人撇嘴,一脸的嫌弃。
    公羊刁刁契而不舍地道:“我我……我们就来说说,那帕子,是是……是谁的?”
    唐佳人看向公羊刁刁。
    公羊刁刁挺胸抬头,拿出救人性命时的沉稳。
    唐佳人的情绪得到安抚,这才开口道:“帕子是华粉墨的。”
    一句话,七个字,却将公羊刁刁劈了个外焦里嫩。
    他的记忆瞬间挪到了昨晚,他……他用帕子裹住自己那不可言说的地方,被……被华粉墨撞个正着。
    怪不得他说:你和我,不可能。
    当时,他还在想,这人莫不是有毛病吧?莫不是看谁都像断袖?就算他是断袖,也不会选个比自己只强壮一丢丢的华粉墨啊。
    今时今刻,答案揭晓,公羊刁刁好想一头撞唐佳人身上去!
    死了算了!
    今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华粉墨?
    哎呦,好想死!
    唐佳人不知公羊刁刁心中所想,仍旧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不可自拔。
    她扯着衣袖,烦躁地继续道:“华粉墨是二王爷的人,却也是我的朋友。
    我一直认为,他打算弃暗投明,和我一伙儿斗白毛,结果……他接近我,只是为了从我身上取走信物,用来威胁休休。
    若非他背叛我的信任,休休也不会被捆在池塘里。
    若休休没被困,就不会扯出那么多事情。
    我俩联手,休休打九百九十个,我打十个,谁还能奈何我俩?”
    眸子垂下,挡住眼中的恨意,勾了勾唇角,“你说,这样的人,多可恨呐。”
    抬起左手,“你看,我这根小拇指竟然和他一样,都有个红线圈。
    线圈很细,不太容易看,你得贴近点儿。”
    公羊刁刁捧着唐佳人的手,看着那根细小的红线圈,又是一愣。
    唐佳人缩回手,一股脑地道:“刚才心烦,就是因为看见了华粉墨。
    真希望,以后他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说着,还挥了挥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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