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油壁香车,寂静无声地过来了。
    帘幕低垂,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一个女子的声音:“前面有刀剑相撞的声音。
    赶车的大哥,绕一下吧。
    我最讨厌动刀动枪。”
    赶车的大哥胆小,见着打架的就躲着走,此时乐不得的,赶紧圈着马绕路。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泣露,你讨厌刀剑的声音。
    可是,我哥就是干这个的。
    他每天不拿刀动枪就活不下去。”
    这是星眸的声音。
    泣露语气平静:“你去华山的那两个月,我和你哥在蒲类海,赏天山的冰川,看远方的雪兔,我们还去处月部落,看了舞蹈。
    你哥两个月没有拿刀动枪。”
    星眸震惊了:“我哥,念炎黄,一代战神,两个月不拿刀枪……怎么做到的?”
    泣露平静地说:“很简单,我只说了一句,刀枪重要还是我重要?”
    车厢内,准嫂子和准小姑子较着劲。
    念炎黄生性贪玩儿,不爱读书,嗜好刀枪,从来不听人劝……那是当时他还没遇到能辖制他的女人。
    就在星眸溜到华山的那些天,萍水相逢的兰泣露,溜到了念炎黄的心里。
    从此,烈马服了骑手,念炎黄不贪玩儿了,爱读书了,不摸刀枪了……
    至于那个菩萨蛮姑娘,曾想征服念炎黄,但随即被一个走江湖的回纥人征服了,跟着骑马喝酒走天下去了。
    星眸认定哥哥读书、不摸刀剑,活得很辛苦。
    泣露继续宣扬战果:“你哥过得非常幸福。
    我还教会了他唱歌,跳舞,和作诗。”
    哥哥居然开始作诗了……星眸感到世界在崩塌。
    泣露叹了口气:“为了改变你哥,我付出了太多,让步了太多,我甚至学会了武功……你哥的武学,我根本不想学,却假装学得很开心,还学得功力超过了你哥。”
    这时,绝顶中了屈奇捷的一掌,被震飞……飞到油壁车的门帘上。
    泣露轻描淡写,随手一挥,将绝顶又打飞了。
    绝顶向斜右侧飞去,把伤口刚刚愈合的公良撞趴下了。
    星眸震惊:“我哥的乾坤正气掌!
    他学了十年才学会。
    你,文文弱弱,丝毫不懂武功。
    用了几个月,练得比他还厉害……乾坤正气掌,他从来不教别人,却教了你。
    你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
    泣露骄傲地一笑:“他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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