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来的一路上,杜笙早就熟悉了这副躯体,他姑且就当是厚积薄发并以此鼓励自己。
    这不,杜笙刚回草棚,就迫不及待的洗去淤泥。
    又不知从哪儿扛来个大水缸,将回来路上随手摘来的药材一股脑的丢进桶里,升了把火,上演了这么一出大缸炖自己。
    “啧啧啧,这娃儿不会被煮熟了吧,乖乖......啊,不好。”
    不远处圆鼓鼓的黑影从草棚上箭步纵下,刚跃过围墙便止住身形,一头栽进草堆里。
    不一会儿,草堆慢慢被扒开,露出只肉手,轻轻拍拍自己那肥硕的脑袋,摇头笑骂道:“这小娃儿,真是够警觉的。
    看来不能跟得这么近了。
    哎呦,我的老腰。”
    杜笙莫名的感到有股灵力靠近,登时一个激灵直接从水缸里站立起来,环视四周。
    直瞅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禁心道:“不是吧,这杜家里还藏着偷窥狂啊,我这完美身材岂不是一下子就被看光了。
    哦不,明天府上的大姑娘小姐姐,哦不,这让我情何以堪......我得清白啊”
    杜笙嘴角微微扬起,余光所及,灵识又将四周仔仔细细扫描了个遍,确认没发现什么异动,方才坐下来继续调息行气。
    时光荏苒,一夜无语,随着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原本死一般静寂的府院内也有了些许生气。
    慢慢得,便人声鼎沸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大长老颁布的禁足令的缘故,府中多出了不少游历在外刚回来的族人。
    许久未见的人们,有攀谈吹嘘的;有打情骂俏的;更有些人直接捞起了油水,明目张胆的在演武场旁摆下擂台,以灵石作为赌注,也引得跟风之人如过江之鲫。
    而哪些自视甚高,还技痒难耐的族人纷纷上台,一较高低。
    台上灵力碰撞的爆鸣声,台下狂吼叫骂的下注声,声声入耳。
    而草棚院落外,伴随着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杜笙缓缓得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眼睛。
    他略微思索片刻,纵身跃起,慢慢朝院门走去。
    当来人还在院门外五十米处的时候,他便知道来得是谁了。
    他不禁摇头,心道:“以前的杜笙闷葫芦一个,任由你们欺负。
    可怎么说我也是沾了他的光才活过来,既然我不去招惹你们,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
    哼哼,就别怪我无情,要怪就怪你们做的事,心太狠!”
    “杜笙,你这个废物。
    你不是想切磋嘛,滚出来。
    演武场等你一战.....战......战......”
    咆哮带起灵力震动,从演武场中传出。
    声音之大,怕是整个杜门中人都听得明白。
    “嗨,表兄,你知道这个杜笙是谁啊?”
    “谁知道啊,应该是个无名小辈吧。”
    “这喊话的应该是二长老的徒弟杜铭吧,年纪轻轻就有着小天元三重境的修为,也难怪有这份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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