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已没了,张阿生便依自己的记忆,将捶头琴弹奏,把那商飚九杀从基本指法到最后一杀,从头到尾地过了一遍,虽然只能熟练弹奏第一杀心跳杀,但后面的内容,也是记得准确,弹得准确,只是不流畅而已。
    稍后,张阿生又将《自然无相龟息大法》功法从头至尾在心底过了一遍,也是丝毫不差。
    好像应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张阿生这样感觉里又一想,原来是应该修炼了。
    张阿生哑然失笑: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了呢?修炼的事情,还需要思考吗?
    其实,张阿生是一个人在这里呆得太久了,难免从思维到语言表达,都变得有些僵化了;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另一个原因就是他还没有跨进真道境界。
    如果达到真道境界修为了,是一个人呆得再久些也不会有这个情况的,否则,那修仙者一闭关,动辄成千上万年的,岂不是脑袋都彻底锈了!
    张阿生再次开始修炼,这一回,修炼的却是九重楼功法。
    进入了辟谷境,果然修炼起来又不一样,首先是速度上,明显地觉得快多了——这反倒张阿生心底生出一种警惕:修仙者如非特殊情况,速度不可能一直特别快下去,若是一直快下去,那叫做“飞车”
    ,是走火入魔的前奏!
    张阿生此时并不认为自己是处于某种特殊情况,眼见得自己进入了飞车状态,当下就赶紧收功。
    收了功,又不能不修炼,于是张阿生再度练琴,要掌握商飚九杀第二杀之移魂杀。
    心意动处,捶头琴倏然出现在张阿生的手中,张阿生轻抚六弦,琴声乍起。
    这琴声,如稚子乍笑出一串银铃,正令人惊奇感染之际,突然再响,又如静夜中突然响起的一声压抑的啜泣,继而泪落连珠,于是一发而不可抑止。
    其声之悲,足以令天地为之变色,草木因之而憔悴,鱼听了鱼不愿意再游动,石化一般直落水底;鸟听了鸟不愿意再飞翔,敛翅膀坠下云霄。
    这里悲声未止,忽然痛哭又起,好似两个伤心人,你一眼是眼中带泪,他一眼是眼中流血,相看血泪相对流,凄风苦雨满西楼。
    琴声幽咽,细细如缕不绝,十分牵动人心。
    突然之间,琴声乍变,暖风熏人,如呢喃似缠绵,令人不能自持。
    原来这是移魂杀曲子进入了第二段。
    张阿生作为法宝本主,弹奏者,自身当然是不受什么影响,但是这种变化,也令他已弹奏不下去了。
    弹奏不下去,张阿生却也不肯闲着,再次来修炼《自然无相龟息大法》。
    眼看张阿生这一次深度入定,不修炼到跨进真道境界那是不能醒来的喽,哪知又有变故:
    “轰”
    地一声大响,惊醒了张阿生!
    张阿生睁眼看时,阳光刺目,短时间里根本瞧不清什么,但是他耳边却听得清楚,数人声音一齐传入耳鼓——这石窟洞室,竟然被人硬生生地打破了!
    原来,穆安生、赵立前、元虎,还有景阳生与李凤生,几个人苦苦钻研了许久,也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元虎更是第一个泄了气。
    元虎向穆安生道:“穆师兄,前几天,偶尔还能听到琴声,这几天竟是丝毫动静也没有,看来我们是没有希望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了!”
    其实弄出动静来的张阿生,再次修炼,已经没有那种“飞车”
    现象了,因此进入了深度龟息状态。
    这个状态下的张阿生,跟睡着了似的,洞窟石室里怎么还会有人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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