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以后我再也不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会使这门步法了。”
    无论是朱莫岐翩翩起舞的步法,还是臧锋鬼魅般的身影,总之,彻底刷新了两个少年对轻功的定义。
    阁逻凤虽然慌神,但众目睽睽之下绝不能露怯,于是强装镇定冲朱莫岐大喊:“我可以放几位离去,但若大侠不将破敌之策指教给我,那便同归于尽好了!”
    都这份上了,南诏王竟还在讨价还价。
    朱莫岐朗声大笑:“哈哈哈哈,阁逻凤呀阁逻凤,都这时候了,你认为自己还有谈条件的本钱吗?”
    “那你动手吧!”
    阁逻凤刚说完这话,南诏士兵通通拉紧了弓弦。
    “......”
    双方一时剑拔弩张,火并一触即发。
    “也罢也罢,老七放下剑吧。”
    朱莫岐向前两步,凑到阁罗凤跟前,耳语道:“我还是只说一遍,你记住了。”
    阁逻凤连连点头。
    “李宓共有两路大军,北路军虽少,却都是边疆精锐,你只能坚守不可出击,东路军虽有七万之众,但都是临时抓来的农夫,战力极低,只需漂漂亮亮打赢一场,东路军不战自溃,不过要提防一点,东路军中有大量万象么的高手随同。”
    南诏王也小声问他:“你所说的万象门武艺如何?”
    朱莫岐看了一眼老七,道:“其中有一人,武艺不在我这位师弟之下。”
    他指的是余桃。
    臧锋的武艺阁逻凤算是领教过了,听说有人比他还强,咕咚咽了一口吐沫,心虚地向朱莫岐行礼道:“先生恩情,阁逻凤铭记在心,请吧。”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朱莫岐抱拳回礼。
    宁佳儿虽然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看着无期毅然决然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可能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剑宗众人出了姚州城,悠哉悠哉地往回走,如今大家都平安无事,心里自然畅快,你一言我一嘴的闲聊着。
    任你攻城略地,打打杀杀,那是当权者的游戏,我一剑宗该做的都做了,也算对得起祖训“止戈”
    二字,两国争霸并非我区区一个江湖门派所能左右,自己不做历史的罪人就好。
    秦克己骑在马上,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我觉得阁逻凤是在虚张声势。”
    朱莫岐淡然道:“我知道。”
    “那二哥为何还将破敌之策告诉他?”
    “说句不中听的话,打心眼里我是愿意南诏获胜的,大明宫里的那位,穷兵黩武日渐昏庸,这次若征服了南诏,依他那好大喜功的性子,指不定以后还要打多少仗呢。”
    秦克己觉得二哥言之有理,驻马叹息:“只是苦了天下这些黎民百姓了。”
    又迅速跟了上去,问朱莫岐:“那二哥觉得阁逻凤能赢吗?”
    “我看够呛,汪正为了谄媚朝廷,一口气派出上百名精英弟子,这百八十人足顶得上数万大军。”
    众人边走边聊,一路向东,打算先过昆州,再到曲靖,然后由曲靖进入黔中道,向北返回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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