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芷风无声的带领下,稍顷,单卓坤来到了她的帐篷。
    从表面上看,这顶帐篷和其他没什么两样。
    但站在地中央,环视四周,处处都能够体现着主人那一向干净利索的行事作风。
    不过只是在桌子中央多出了一个插着野花的清水粗碗,却也显示出了主人内心的柔弱美好的一面。
    “坐吧。”
    李芷风并不晓得单卓坤方才的那番胡思乱想,在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后,她将两坛酒放到了桌上,指着桌旁的木凳,对单卓坤道。
    单卓坤坐到了木凳上,注视着桌上的酒坛,疑问道:“你还是要喝酒?”
    李芷风对单卓坤笑了一下,将其中的酒坛抱在了怀中,在用内力将坛盖击落后,她酣畅的喝了一大口,用右手边抹着嘴巴,边笑道:
    “登徒子,你或许还不知道吧,这酒可是好东西。
    正所谓酒中仙,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只要喝上酒,心情就会舒畅起来。”
    说完,李芷风将自己手中的酒坛放下,拿起另一坛酒,用同样的方法打开,放到了单卓坤面前的桌子上。
    单卓坤拿起酒坛,学着李芷风的样子喝了一口酒。
    高度的酒精很快便氤氲遍了全身,就连大脑都变得有些迷蒙。
    或许不久以后,我就会成为一个酒鬼吧。
    单卓坤默默的对自己说道。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而坐,默默喝酒,不知不觉都变得酩酊大醉。
    不知过了多久,单卓坤迷迷糊糊的听到李芷风在自己的耳边说道:
    “我的父亲是当今的太上皇李渊,母亲是女将甘凌素,我哥是汉王李元昌,可笑的我是长在民间的公主。”
    声音不大,语气却甚是苍凉。
    单卓坤的心蓦地一提。
    与此同时,通身的酒精也挥发了个干干净净。
    “你既然一家子都是皇亲国戚,那为什么会在民间长大呢?”
    在强烈猎奇心理的驱使下,单卓坤进一步探问道。
    李芷风长叹一声,眼神变得更加黯然。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还得从十九年前说起......”
    甘凌素并非此地人,她与李渊一样来自西北陇西。
    由于出身于将门世家,她自幼便在武学方面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天资悟性。
    不仅精通刀枪棍棒及软鞭等各种兵器,而且还在父亲的悉心指导下熟读兵法,可谓是能文能武、千里难寻的杰出将才。
    再加上她生得美艳绝伦,故此深受隋炀帝及文武百官的喜爱。
    然而,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道最最温柔的白月光,向来崇尚男儿凌云之志的甘氏亦不例外。
    她喜欢的人也并非寻常之辈,正是足智多谋、韬略过人,最后因成功发动晋阳起兵以唐代隋的唐国公李渊。
    身为当事者,李渊自是晓得甘凌素对自己的一片痴心。
    只是由于当时正值隋末,战事吃紧,故此尽管郎情妾意,仍然没能给予那一纸婚书。
    单卓坤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大为感慨。
    他以前也曾在书上看到过许多分分合合的爱情故事,却没想到李芷风的身世竟也是这般凄惶。
    顿了一顿,他忍不住好奇,继续问道:
    “那也就是说你的父亲后来变心了,不然时局稳定后,他为何不将你母亲接到宫中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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